从圣辇上下来的安秀看到站在昭阳宫门外迎接的朱紫国国王, 眉梢微微一挑,再看向侍立一旁的嫣红, 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心里给她点了一百个赞。
这个嫣红实在是相当得用,对原身金圣宫一片忠心,是那种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动摇的忠心。只要安秀需要, 让她在哪,做什么, 她都能保质保量地完成, 绝不二话。
朱紫国国王朝着安秀有些别扭地行了一礼:“臣妾恭迎陛下。”
安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看来金圣宫今日的身体好了许多, 朕心甚慰。”拉过他的手就进了殿内。
两人和和美美地用了晚膳后, 安秀命所有伺候的宫人都出去,握着朱紫国国王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柔声道:“你是不是怪朕花了足足三年时间才请到孙长老把你救出来, 害得你在赛太岁那边吃了不少苦,所以怎么也不能原谅朕, 才故意装成那般来冷落朕?”
朱紫国国王抽出手, 硬邦邦地说道:“陛下多虑了, 臣妾没有。”
安秀说道:“就有。也怨不得你怪朕, 是朕无能,连自己最深爱的女人都没法护住。金圣宫, 你知道吗?赛太岁强命朕把你交出,否则就要先吃朕, 再吃众臣, 再吃尽全国黎民时, 朕心里有多痛苦、有多无奈才不得不把你推出去?”
“若是可以,朕恨不得赛太岁掳走的是朕;若是可以,朕把你拱手送上之时,朕就恨不得死了算了,免得之后日日受良心的苦熬。可朕不能,朕不能啊。”
“朕是朱紫国国王,必须得要为朱紫国全国上下的国臣民负责。可朕失去了你,心痛难忍。自那日之后,连病了三年,无心朝政,幸得孙长老相助才宿疾皆消,又迎回了你,朕与你才得以夫妻团聚,也重新开始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国王。只是,你到底有了心结,不愿再与朕亲近了,唉。”
朱紫国国王有些恍惚,喃喃地道:“这也怪不得陛下。”若他是陛下,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这样没错啊,可以理解的。
安秀看他表情,就晓得有戏,继续诱拐他:“你回来后,朕不知道有多么高兴,不知道有多么感激苍天垂怜。答应朕,别再拒绝朕了好吗?朕不该因为这几日与你闹别扭,一气之下就召了玉圣宫来伴驾的。”
“其实……朕原本只是想让你吃吃醋,没有真要白日就临幸她的意思。只是朕进了西侧间,看到她那个模样,就实在是有些把持不住了。要早晓得你就在隔壁,朕就是忍得再难受,也绝不会这么做的。”
朱紫国国王点了点头:“不怪陛下,都是玉圣宫不知体统,狐媚引诱您。”若他是陛下,面对玉圣宫那清纯又娇媚的模样,也难抵挡吧?陛下只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可以理解。
安秀微微一笑,这自我PUA的相当不错啊,继续再接再厉:“金圣宫,良辰美景,朕不愿再与你虚度了。答应朕,放下过去,与朕好好过日子,就跟从前一样,好吗?”
朱紫国国王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好。”
两人相拥进了帷帐。
安秀嘴角一勾,就对着已经躺下闭上眼睛的朱紫国国王使出了梦境之术。
这场梦的主题是,“久别胜新婚”!
梦境里,如胶似漆的两人重温着新婚热恋时的激情,如干柴遇上了烈火,春意一片盎然。
一场梦醒,安秀觉得可能不太够,就再来了一场;再醒,再来第三场。
于是,次日清晨朱紫国国王醒来后,看着梳妆镜中自己比前日玉圣宫还要娇媚好几分的模样,震惊了;再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瞬间脸暴红。
嫣红掩唇而笑,眉眼间满是为主子得宠的高兴:“恭喜娘娘,与陛下重修旧好。”
然后压低了声音,凑到朱紫国国王耳边悄悄道:“娘娘与陛下也实在□□爱了,昨夜足足叫了三次水呢。”
朱紫国国王:“……别说了!”羞不羞。
嫣红笑道:“好,奴婢不说。陛下吩咐了,您昨晚累着了,让您好好休息。下朝后,他再来陪您。”
朱紫国国王点了点头:“也好。”用了早膳就舒舒服服地睡起了回笼觉。睡意来袭之时,他朦朦胧胧觉得,昨夜至今日仿若他们新婚时的场景再现,记忆犹新。新婚时,他们就是如此缠绵。次日,陛下也是对他这般体贴。
真好啊。
不知不觉地,他好像逐渐地开始接受他才是真正的金圣宫这个事实了。
然而与此同时,玉圣宫则是闹开了。
昨夜玉圣宫左等右等都不见安秀过来,派了宫人出去打听才知道她留宿了昭阳宫,顿时气得几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