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棠想不通,因为他只有金丹期的记忆,对修真界高阶修士压根没有大乘期,最高只有化神的情况一无所知。
魔亦然。
于是一人一魔在神魂里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魔打破了沉寂,他试着猜测:“可能修真界早就在别的途径知道天界是一团乱麻,风险极大,所以不敢飞升。”
换句话说,除了岳棠这样想要掀翻天庭的混不吝,没人上来找死。
岳棠不在意魔的暗指,他只是头昏脑涨。
天庭没有合适的盟友,人间也不肯来飞升者,难道他真要用生产平安符拉出一支大军?
他这个烧火做饭的,都已经接受米缸里没有米的窘境,想尽办法找米了,结果唯一的出路是自己现种?还是从麦苗稻秧开始?这也太难了。
“嘎。”火鸦童子继续往岳棠身边挤,眼巴巴地看着他。
岳棠茫然低头。
火鸦们齐刷刷地举起翅膀,指着二重天。
“剑灵?”
岳棠沉痛地想,如果等不到后续的飞升者,再凶的剑灵也要尝试招揽。
这时魔魂碎片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剑灵……我们可能认识?”
“嗯?怎么说?”岳棠精神一振,脑中飞速闪过数个念头。
人间修士不肯飞升,为什么剑灵要来,莫非有志于造反?那是好事啊!
“你忘了墨阳剑仙丢在人间的配剑了吗?”魔急忙拉回岳棠的思绪。
当日墨阳十分关切地找他们打听情况,符节又说那剑灵独自支撑起了瀚海剑楼,守住了墨阳剑仙开宗立派的基业。
“不会吧?”岳棠脱口而出,随即悚然一惊。
如果此剑正是周天,它这番前往二重天难不成是寻墨阳了?剑能感应到其主的位置?
火德星君在追杀剑灵,火鸦在追踪朱雀神火,最后他们撞到一起,来个三方混战大碰撞?
岳棠感觉脑袋又大了一圈,他果断地说:“不行!”
墨阳也好,剑灵也罢,都是空荡荡米缸里仅剩的几颗米了,耗不起啊!
“我们去二重天!”
***
红霞漫天,烈焰翻腾。
几个红衣仙人恼火地指挥着火鸦在一处绝谷前聚集。
“那贼子可恶至极。”
“不过总算把人堵在这里了。”
这些仙人外表都有些狼狈,不是有伤,就是脸上直接青紫一大块。
对好面子的仙家来说,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们绝不会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外走动,而伤势久久不愈,也能说明下手者非等闲之辈。
更不要说最惨的一个,头发竟然被烧了一截。
火德星君麾下的侍仙臣属,被火烧了,简直是个笑话,传出去不单这个倒霉蛋没脸见人,就连火德星君也会面上无光。
可是没办法,他们要追捕的是破坏天牢,擅杀天河水神,盗窃朱雀神火的贼子。
这段时日,他们有好几次追到了对方身后,却又被轻易甩脱。
“主上一直没能找到那个叫岳棠的家伙,所以我们这边更不能失败。”
天庭派遣火德星君来到天门,总共就三个任务,除了看守天门,另外两个都是缉捕要犯。
现在预言之人连影都没有,只剩下这个拿着朱雀神火招摇的混蛋,他们一再失败,迟迟没能把人抓回,火德星君已经很不满了。
领头的仙人捂着脸颊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发狠:“这次吾等万万不可分散,免得又被这狡猾贼子逮着机会溜走。”
众仙齐齐应喏,杀气腾腾地逼近绝谷。
悬崖下方。
墨阳低头看自己手中跃动的朱雀神火,自言自语:“拖了这么多天,应该也够了。”
他的神情冷冽,眼底透着杀意。
“今日就葬身此处罢。”
只听一声清越的凤鸣。
绝谷升起一只身姿优美的红色凤鸟,华美的羽翼张开,众仙驱使的火鸦群像喝醉了酒一般打着旋儿坠地。
偶有几只清醒的火鸦,哀嚎挣扎着往外逃。
狂暴的剑风直接把它们卷成了脱毛鸟,灵气也随着羽翼一起褪去,紧跟着消失的是身上的皮肉,尤为恐怖的是,这一幕还在众仙身上出现。
衣袍失去光泽,配饰开裂,鲜血四溅。
众仙大惊,有的变回原形,有的祭出法宝。
“轰。”
一种剑风、两种神火猛然对撞,山势倾颓,绝谷崩塌。
“怎么可能?”侥幸从这一剑下生还的仙人,披头散发,惊怒交加。
这贼子之前不是只会捡着落单者偷袭吗?不是只能弄伤他们吗?怎么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能要他们性命的怪物。
来不及细想,朱雀盘旋再落,第二剑又至。
“等等,我能面见星君,让他在天帝面前为你求情。”
众仙连滚带爬,慌乱求饶。
“……跟天庭作对没有好下场,只要你肯归顺,天帝定会网开一面……”
墨阳剑仙面无表情地斩落两个侍仙。
朱雀神火顺势吞掉了仙人飞出的神魂。
仅剩的那个仙人神色剧变,整个人遁入金光之中,急掠天际,凄厉怒叫:“火德星君不会放过……呃!”
他呆滞地低头,看着胸口。
一柄剑从后面把他捅了对穿。
原本佩戴在身上的几件保命玩意,正无声无息地碎裂。
而这具仙人之躯也从这个巨大的创口开始龟裂,慢慢化为齑粉。
“不!”
哪儿来的剑?为什么天上会有一柄飞剑?是谁在暗算?
他最后感觉到的,是一股恐怖的戾气,在吞噬了自己的神魂与法力之后,愈发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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