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 毫无意外的,门外站着的就是潘先生。
毕竟他们这层楼外人一般不会想上来,在看到这层楼的时候,普通人类的潜意识会提醒他们这里有危险, 趋利避害是一种本能。
江辞看着潘先生的脸, 他英俊的面容看起来熠熠生辉, 眼睛里面有一种吃饱了的餍足感。
他笑着和江辞打招呼:“早上好,江辞。”
“早上好。”
江辞也对着他微笑问好。
潘先生现在心情十分不错, 他对着江辞说道:“我在&@%的游戏场看到你们了,你们打算和祂一起?”
江辞反应了半天,然后才反应过来那个听不懂的名词是指伏行混沌。
不过游戏场是指什么?那个报告厅?
对于不了解的东西,江辞选择了一个怎么也不会出错的回答, 他说道:“我们只是去看看。”
“忘记了, 你才诞生没多久……不过那游戏确实没什么好玩的, 千万次重复的结果都差不多, 毫无疑问的失败结局。”
江辞虽然没听懂, 但是不妨碍他微笑点头。
潘先生很快转移了话题, 他热情地对着江辞说道:“我家里有新送来的酒, 要来我家试试吗?”
“谢谢, 我就不用了。”
“好吧。”
等潘先转身离开后, 江辞才关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茶几上的烟灰缸还有一点烟味, 他过去清理了以后, 又循着香味去了阳台。
因为家里的花开了不少,所以现在整个房间都暗香浮动,特别是去年江辞从外面搬回来的一株茉莉, 开花的时候香气极其霸道。
到了外面, 江辞发现除了茉莉, 外面的一些月季也开了,粉的红的,花瓣层层叠叠,占满了半个阳台。
就是其中的一株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诡异,它的花变异成了幽蓝色,中间的花蕊还是蛇信子,下面的茎叶还长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疙瘩,在往外面噗呲噗呲的吐着黄色的液体,它下面的根系也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呆在土里,像蚯蚓一样在下面动来动去。
要不是下面的花盆是熟悉的白色墨竹纹路,江辞都快以为是有人上来偷偷换了自己的花。
江辞:“?”
自从米戈做出了自动浇花的机器后,他就去阳台看花的次数少了,但是他出门之前来修剪枝叶的时候,它还是正常的啊??
就过了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米戈,小乖。”
他眯着眼睛转头看着看着里面安静的客厅,冲里面唤了两声。
听到他的声音后,里面的两只生物都动了动。
米戈从墙上下来了,它的脑袋上面的彩色的斑斓色块都十分灰暗,看起来惨兮兮。
小乖胖乎乎的身体也抖了抖,那小眼神看起来有些心虚。
江辞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两只,指着花盆里面东西问道:“这是谁干的?”
米戈椭圆形脑袋上面的短触须都伸直了,发出了连续不断的嗡嗡声,它在江辞脑子里面极力的辩解。
它对自己的地位还是有认识的,和小乖不同,它长得丑,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虫,谨言慎行说的就是它了。
听完了米戈的解释,江辞点点头,眼睛又看向了小乖。
小乖的样子看起来就心虚很多了,它把脑袋放在了自己胖乎乎的前爪上,两只眼睛斜斜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跟哪只狗学的。
小乖这副拉布拉多的样子确实可爱,人类有时候就是这么肤浅,江辞本来严厉地问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后,说出来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说吧,怎么回事?”
洛兹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了他这一句,他走过来看着地上可怜的小狗问道:“怎么了?”
江辞指了指边上的花,“看吧。”
“这不是长得挺好。”
江辞回道:“现在这个样子和它本来的样子有一分钱关系吗?这东西现还能叫花吗?”
“就是换了一个样子,本质上……”
江辞盯着他:“……”
洛兹对上了江辞的眼睛,默默地闭上了嘴。
“小乖,说吧,你对它做了什么?”
小乖发现自己的靠山倒了以后,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往那个花盆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了六块骨头,不同颜色不同材质的皮三块。
它把赃物全都叼到江辞的脚边,然后低着脑袋看着地面瑟瑟发抖。
江辞吓了一跳,蹲下翻动了一下,发现骨头和皮的样子都和人类不太相关,他才掐住小乖的脸rua了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