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是被方才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又下肚了几口酒,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无比激动,整个人那是相当热情。
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让温明蕴感到开心。
她只能跟随着他,逐渐变得兴奋,甚至开心到浑身颤抖。
“啊,最近太忙了,此事拖不得,明天我就去办了,必须得偿所愿。”
男人靠在她的肩头,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喘息,显得无比性感。
两人汗湿的发缠绕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不想分离。
温明蕴已然困极,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只是在想着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在床上还惦记着。
他深呼吸几次,等着自己恢复平静,才抱着她去沐浴。
温香软玉在怀,却总差那临门一脚,让他浑身不得劲,面色都变得暗沉起来,脑子里的公事全都被挤没了,一心一意惦记着,如何搞避孕措施。
皇宫里的避孕措施很多,但对女子而言相当不人道,甚至具有侮辱性。
这些避孕措施,也都是针对女子来的,毕竟伤害不到龙体,那对这些女人就不必小心谨慎,反正能生孩子的嫔妃多了去了。
最常用的就是吃药,喝避子汤。更有甚者是让敬事房的太监,拿着一种特制的长针,戳进女人腰部的一个穴位,然后逼迫她把东西排出来。
这种法子更加痛苦,而且充满了侮辱性,在那一刻无论是位份多低微的后宫女人,心中都会生出无数屈辱感,完全不把她们当人看。
程亭钰自然不会用这种法子,他只能另想办法。
***
清晨,天还没彻底亮起,程亭钰就已经醒了,他召来侍卫。
“你去姜府守着,若是姜院判起来了,把他先请到程府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诊脉。若是他在宫里还没回来,你就等在那儿,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把他接过来。”
“是。”
程亭钰显然无比急迫,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昨晚上虽然闹得够晚,但是并不满足,哪怕他感觉到彼此磨合得很好,比前几次都快乐,但是心里却始终缺了一块,越得不到的越不甘心。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姜院判昨晚不轮值,在府上休息,听到下人的通传,也没推辞,就跟着侍卫来到程府。
姜院判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程亭钰独自坐在那里,小厮进来泡上茶,准备了糕点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显然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找我什么事儿?首先申明,大逆不道的事情别再找我,没有第一次。”他直奔主题。
之前答应程亭钰,一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一是他的要求并不算离谱,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让皇上偶感风寒还是轻易办到的,并且也不至于真正伤害到龙体。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程亭钰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皇上不过缺席三日朝会,整个望京城就闹成了一锅粥。
虽然他是太医只管治病,但是他对朝堂上的动荡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他还想当敏感,所以才能混成院判。
此刻就是无比的后悔,坚决不会再来第一次,他怕再有一次,这皇位已经换人坐了。
“放心吧,那位不需要我如此费尽心机,他自己就能玩儿死。”程亭钰语气不屑地道。
姜院判心头一紧,却没有说一个字。
程亭钰这话暴露出来的东西太多,首先就是他的野心,另外是他对皇上的不屑,藐视皇族可是大罪。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开出,对女子毫无伤害的避子汤方子?”他直奔主题。
姜院判一听这话,顿时脸上的表情就松缓下来,他不再维持着正襟危坐的模样,而是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显然是不谈皇上,一身轻松。
“不能。避子汤又不是补药,怎么可能对身体没有伤害?就算是补药都不敢说没伤害。更何况目前常用的避子汤,都是让女子身体发寒,无法受孕。若是药量把握不精准,就会变成虎狼之药,甚至有三年不孕的,之后若想重新受孕,还得重新调理。”他斩钉截铁地道,对于医术方面,他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程亭钰一听,顿时眉头紧皱。
虽然问之前,他的心底就有所猜想,但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如今这条道是彻底被堵死了。
“怎么,温三娘不想受孕?”
“她身子不好,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生孩子的苦?”程亭钰随口敷衍一句。
等说完之后,对上姜院判微妙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老头儿很清楚温明蕴的身体状况,根本糊弄不了他。
他轻咳一声:“我身体不好,或者她身体不好,就这俩原因,你随便选一个吧。”
姜院判摆摆手:“你俩爱生不生,我不关心。我这里是没什么法子,别想从避子汤入手了,目前的避孕手段没办法不伤害女子,哪怕是师兄也不行。”
他还特地强调了一句,程亭钰立刻看他一眼,心想这老头儿果然是惦记着谁的医术更好。
“我也联络不上他。”他可有可无地补充了一句。
姜院判眯着眼睛看向他,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你觉得我会信?你若是帮我联系上他,我便告诉你其他避孕的法子。”
他的话音刚落,程亭钰就看了过去,表情慎重。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我可以试着联络看看,至于他收不收得到就看天意了。”程亭钰沉默半晌,琢磨片刻之后,还是开口妥协了,却也没把话说死。
姜院判挑眉,他就知道这混账小子一直在骗他,包括温明蕴也是,那拿着师兄秘制药丸当糖豆嗑的人,绝对是师兄相当亲近之人,否则师兄那一颗药价值千金都求不来,这两人也不像是冤大头的样子。
“你若是联络上他,可以提一嘴,他欠我的一场医药对决究竟什么时候兑现?再不比试一场,只怕要去阎王殿才能碰面了。”姜院判轻叹了一声。
程亭钰看着眼前的老头儿,头上的黑发已经不多了,要不是他是大夫,平时注重养生,这个岁数离世实在太正常了。
“可以,我答应你一定带到,但是他理不理你,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了,毕竟这老头儿如今脾气大得很,写信必骂人。”程亭钰点头应承下来,他也无法拒绝。
他在信中提过姜院判,正是因为苏老头儿说这个师弟为人狡猾,但是却有原则,可以拉拢试试看,才有后续程亭钰与温明蕴夫妻档出手,用一颗秘药换来姜院判的信任和友谊。
姜院判点点头,直接把答案告诉了程亭钰:“五公主应该有更好的法子。你若不好意思问,可以让温三娘出马,她们是手帕交,自然不会藏私。”
程亭钰面色了然:“你的法子就是这个?我原本就打算第一个找她问。不过算了,就当我做一回好人,帮你这个忙,信还是会照常写的。”
“兔崽子,我之前没等你办事,就把答案告诉你了,你这会儿倒是拿乔了。”姜院判气得直拍桌子,要不是没有拐杖,他绝对要举起拐杖狠狠抽他一顿。
把姜院判送走,影十三便过来了,汇报昨日与徐锦墨见面的事情。
“主子,昨日夫人的大姐和姐夫过来了。徐世子特地与属下在书房聊了半个时辰,之后又惦记着小少爷,想给他找差事。看起来是徐世子热心肠,惦记着姊妹亲情,但是他话里话外总提到太子,属下觉得没那么简单。幸好当时小少爷还在学堂,不然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儿。”
程亭钰手拿着他的工作记录,仔细看了两遍,就直接丢进了炭盆里,炭火燃起来,火舌瞬间吞灭了几张纸,烧成一团灰。
“我知晓了,今日你休假。”
***
温明蕴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一片红印子,但是却并不像之前那么酸,显然是程亭钰给她按摩过了。
“还算你有良心。”她嘀咕了一句。
来伺候她梳洗的红枫,看到夫人身上暧昧的痕迹,立刻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喜意。
大爷总是病恹恹的,之前在温府的时候,陈婕就总惦记着,怕程亭钰中看不中用,要温明蕴独守空房,如今看起来两人都没问题,而且还十分恩爱。
“一大早就在夸我,不愧是贤妻。”程亭钰从外面走进来,嘴上还不忘调侃她。
“贤妻”一词瞬间勾起昨晚的事情,温明蕴瞪了他一眼,不过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耳朵这么灵,看样子以后我要说坏话,得挑你不在家的时候。”
“不用挑,现在就能说,我洗耳恭听。”程亭钰冲着她作揖,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
温明蕴没搭理他,两人洗漱过后,就见程晏过来了。
“爹,早。”
他看见一人,下意识打招呼,视线转移到温明蕴身上时,脸都快憋红了,才勉强挤出一个相对合适的称呼:“温三娘,早。”
“哟,我乖儿子今日会请安了,这太阳不会打西边出来吧?我出去瞧瞧!”温明蕴相当不客气地叫他乖儿子,并且提起裙摆就冲了出去。
明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就是为了笑话他,但是程晏控制不住,脸又气得铁青。
“谁是你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