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连一点点风声都透露不得,佑果干笑着熬过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
园里最后一个小朋友被家长接走了,佑果拉着惠的手准备先去接津美纪然后再去市场买菜,不过刚踏出幼稚园的大门,靠在树旁双手环胸的禅院甚尔就成了两人的视线焦点。
佑果脸上是古怪,惠就是纯粹的嫌弃了。
“爸,你来做什么。”惠有些不太开心。
禅院甚尔才不管惠开心与否,抬手按了按惠的头发,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血腥气,“小孩子别说话。”
惠:……气!
正好同时下班的老师出门碰见了两人,和佑果打了个招呼,女老师又关心地说:“佑果老师,最近要注意身体健康,少熬夜啊。”
佑果:……
他咳嗽了两声,附和道:“好的好的,我注意。”
禅院甚尔最开始没懂,看向女老师,女老师还很贴心地解释了一番,“佑果老师最近睡眠应该不大好,身体都虚了,禅院先生,你不是和佑果老师暂时住一起吗?你最近多提醒他注意身体。”
或许是最近禅院甚尔改变很大,幼稚园老师们和禅院甚尔交谈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
佑果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破罐子破摔维持在一个处变不惊的表情上。
我不懂我不懂,只要我不说就什么都不懂。
他可以装作不懂,不过禅院甚尔懂得很,他笑起来,不笑时看上去寡情薄义的脸笑起来别有风味,带着一种邪性的俊美,禅院甚尔的笑容停在一个很值得琢磨的神情上,慢吞吞地回答:“嗯,我知道了。”
“我一定每天都好好提醒。”
佑果还想踹禅院甚尔一脚,不过考虑到还是在同事面前所以忍住了。
女老师开开心心离开,禅院甚尔流畅地从佑果手里接过惠的小书包背在肩上,小书包和他这种肩膀宽阔一脸不好惹的硬汉风完全不达,不过仔细一看还挺有意思。
佑果没忍住笑了一下,被禅院甚尔瞧见了,“有什么好笑的。”
禅院甚尔看了眼佑果身上的衣服,眼中带笑,意味深长地说:“为什么穿了这件?”
佑果笑容一僵,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羊毛长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别说话了。”
禅院甚尔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佑果被衣领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脖颈然后低头靠近,手指勾住衣领向下一拉,脖颈深处斑斑点点的红色淤痕如花瓣一样在佑果白皙的脖颈上盛开。
禅院甚尔低笑一声,眼中深沉的满足如水般铺散开,这样的满足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过目前为止,这个贪婪的猛兽暂时不会再继续掠夺了。
看着佑果衣领的禅院甚尔悠然道:“有什么好遮掩的。”
佑果:……想鲨人。
两人中间的惠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眼一脸坏相的禅院甚尔,“遮掩什么?”
佑果脸色大变,抓紧禅院甚尔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扯开,低头看向身边的惠温和地说:“没什么,小惠,今晚想吃什么?”
惠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佑果成功转移话题和惠说说笑笑地上车准备先去接津美纪,禅院甚尔被两个人丢在身后神色自如地跟上去坐在副驾驶,甚至还十分懂交通法规地系好了安全带。
佑果:……
没赶走禅院甚尔,佑果默许他坐在一旁,先去小学接了津美纪。
接到津美纪后就掉头开往超市准备这几天要买的东西,先让两个孩子挑好自己想吃的零食,佑果和禅院甚尔又去了一趟海鲜区。
螃蟹、牡蛎还有海虾都是今天刚刚打捞上来的新鲜货,躺在水箱里正活蹦乱跳,佑果不知道该买哪个,于是决定干脆每个都买一点。
原本禅院甚尔称职地担任提东西的角色,在佑果挑海鲜的时候开了第一句口:“多买点牡蛎。”
牡蛎在水箱里吐泡泡,不知道自己今晚就要葬身人腹。
“你喜欢吃?”佑果拿网兜多捞了几个牡蛎随口问:“要吃多少?”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佑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不是我吃。”禅院甚尔垂目看着佑果,带着疤的嘴角弯起来。
他贴近佑果的耳朵,吐气滚烫,“给你吃的,多吃点,壮阳。”
佑果:……
佑果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句:“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