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何偕老(1 / 2)

库洛洛离开佑果的宿舍后没回学校给他安排的房间,而是翻墙出了大学,去了幻影旅团在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基地。

基地在一处老式的小型复古别墅中,原本的主人在哪里也不必多说,反正现在这座别墅在附近人的眼中已经成为原主人亲侄子暂居的地方了。

库洛洛推开门,别墅里正吵闹不休,窝金和信长正面对面坐着掰手腕,虽然两个人同属强化系的强者,只是在腕力方面信长仍然差了窝金一筹,不过五六分钟僵持的双方就分出了胜负,信长的手被窝金狠狠地砸在实木制成的桌面上,木屑飞溅,坚硬的塔塔尔木转眼就被信长和窝金砸出了一个深坑。

塔塔尔木是世界上最坚硬的木材之一,每斤的价格足有三百万戒尼,用这样一整个塔塔尔木做一张桌子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沙发上正玩儿手机的侠客听到声音一看,顿时哀嚎一声:“窝金!信长!这张桌子很贵的!”

信长和窝金满不在意,闻言便说:“完了我们再拿一个回来不就行了?”

这个拿究竟是怎样拿就不得而知了。

侠客好像感同身受一般叹了两声气,可是心里对这个被砸出坑的木桌到底有多少可惜之情也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了。

库洛洛推门进来时一直注意着大门动静的派克诺妲立刻直起腰,“团长。”

库洛洛看向派克诺妲,微微点头,在场的团员在注意到库洛洛时不约而同地起身纷纷看向他,异口同声地喊道:“团长。”

库洛洛环顾四周,笑了笑,“大家看起来都不错。”

除了像现在这样必要聚集在一起的情况,绝大部分时候作为首领的库洛洛都不会拘束自己团员们的生活,有时五六个月不见也是常事,现在大家再一次聚在一起当然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库洛洛又盯上了一个庞大的家族。

那个家族请了不少颇有名气的念能力者保护自己,其中还有两名一星猎人守护左右,虽然对自己团员的能力有很大信心,但为了保证行动万无一失,库洛洛这次少有的将大部分旅团成员都找了回来。

宣布好开始行动的时间,库洛洛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衣服,那本佑果给他的古籍被库洛洛放在床头,等到换好背后有着逆十字的黑色大衣,库洛洛的视线不经意扫过那本放在床头的书,眼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叩叩。”

侠客听到库洛洛的声音后才走进去,他握着手机朝库洛洛笑着挥了挥,道:“团长,所有信息都已经录入完毕了。”

“做的不错。”库洛洛点点头道:“对了,侠客。再帮我查一个人。”

侠客洗耳恭听。

库洛洛转过身抬脚朝门外走去,经过他时漫不经心地说:“卢卡·图尔斯,查查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侠客爽快地应了下来,他没有问什么理由,只知道对于库洛洛的命令听从就足够了,正准备和库洛洛一起离开的侠客起步时视线扫过库洛洛的床头,熟悉的封皮让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

奇怪,侠客想,那本书不是被人拍走了吗?

*

库洛洛已经有三天没有来上课了,具历史系的教授说,库洛洛似乎生了病,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在家养病,所以不便来学校上课。

然而佑果清楚这话简直是在放屁,因为在库洛洛请假的前一晚他还生龙活虎地在佑果宿舍压迫他写了一晚上的有关于欧奇玛帝国文学进化史的论文。

系统和佑果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被你写的论文气病了?”

佑果微笑:“你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啦。”

掏出评分写着A+的论文,佑果微笑着再次重复了一遍:“看到没,整个文学选修课只有我一个人是A+哦。”

系统:……笑的好恐怖。

历史系教授对库洛洛这个学生一向看重,现在乍一听闻他有段时间不能来学校生怕他会落下什么课程,于是便积极地联系起与库洛洛关系好的同学,希望同学在看望他的时候能够将最近学习的东西也都一并交给库洛洛,然而奇怪的是,明明身为历史系的学生,可整个历史系知道库洛洛住在哪里,拥有库洛洛联系方式的人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教授无可奈何,最后总算是找到了金融系佑果和拉尔夫。

于是将资料和课业带给库洛洛的任务,自然而然也落在了佑果和拉尔夫的头上,佑果不好拒绝,只能连连应声,答应了历史系教授的请求。

拉尔夫本来也要作为一份子前去,然而很不巧的,他最近刚刚脱单,和女友蜜里调油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不舍得分开,于是这件事最后也就成了佑果一个人的事情。

“不好意思啦,佑果。”拉尔夫双手合十充满歉意,“我完了请你吃烤豪鼻狂猪!”

佑果眯起眼,义愤填膺地和系统说:“哼!他以为区区烤全猪就能收买我吗?”

佑果狠狠看向拉尔夫:“我要超级爆辣味的。”

系统:……并不意外还有点想笑。

佑果:OVO,可是烤豪鼻狂猪真的很好吃诶!

和拉尔夫告别之后佑果拨通了库洛洛的电话,短暂的响铃后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听筒处传来对方模糊的呼吸声,佑果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库洛洛。”

库洛洛声音带上了一丝笑意:“佑果。”

他的声音很轻,嗓音条件得天独厚,就算经过电波信号的扭曲后有些失真,佑果仍旧不免有些微微红了脸颊。

捧着手机,佑果小声说:“库洛洛,你生病了吗?”

佑果似乎听到库洛洛那里笑了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很快那些喧杂的声音又归于寂静。

“呵。”库洛洛笑了一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