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男生醉熏熏地打了个嗝,结巴地说:“是、是啊,诗…不是要和你们…一、一起离开镇里吗?”
继国缘一从没有听说这话,因为佑果和诗都没有告诉他,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会跟着产屋敷先生离开,而诗和佑果会继续留在镇子里。
毕竟很少有人会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了数十年的土地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缘一便以为是他们误会了,他轻声说:“不,你们误会了。离开的只有我。”
左肩的男生哭声一下子停了,他睁着哭肿的眼有些期待地说:“真的吗?”
“不可能啊。”右肩的男生大着舌头说:“但是诗和佑果哥明明告诉我们,他们也会离开镇子啊。”
“难道佑果哥没有告诉缘一哥你吗?”
缘一是完全不知道这一回事的,因为佑果从没有和他
() 说过,他自己也不回去主动问,所以这件事便也很好地被瞒下来,导致继国缘一现在才从醉熏熏的朋友口中知道这个消息。()
他几乎呆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身边的醉鬼朋友憨憨地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继国缘一才反应过来,将他们两个各自送回了家。
?Aka木头提醒您《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身上一身轻松,继国缘一在此刻无比无比希望见到佑果,他迈开步朝家里跑去,快的就像一阵风,甚至将落叶都卷起来在半空飞舞,到推开家门才停下来。
继国缘一平复了自己因为跑步而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心脏此时像是有小鹿在里面跳来跳去,完全不安分。继国缘一长长地吐了口气,又走到佑果的房间门口。
房间里还亮着灯,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纸窗照出来,继国缘一看到照在纸窗上属于佑果的影子,清瘦却挺拔,他正垂着头叠着衣服。
继国缘一踟蹰起来,总算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窗上的影子逐渐放大直到门前,佑果拉开门朝缘一看过来,微微笑着说:“已经结束了?”
缘一点点头。
佑果知道继国缘一有话要说,让缘一进了他的房间。
继国缘一正要坐下,佑果忽然凑近他身边嗅了嗅,缘一身上虽有酒气,但绝大部分都属于他送回家的那两个男生,他自己是没怎么喝酒的。
所以佑果很满意地说:“挺好,你没有喝很多酒。”
继国缘一默默红了脸,幸好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是很明显,他正襟危坐,听到佑果说:“你有事想问我?”
继国缘一又点点头,佑果说:“那你问吧。”
继国缘一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总算是说了。
“哥哥,你和诗也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佑果看着继国缘一期待的表情便觉得有趣,好像继国缘一周身都开始冒出开心的小花,连这几天垂下来无精打采的看不见的尾巴也开始又重新欢快地摇了起来。
佑果笑着说:“喔?谁和你说的?那些男生?”
他虽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佑果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继国缘一心里又多了许多忐忑,怀疑是不是他的醉鬼朋友们听错了。
“嗯。”
佑果便慢条斯理地说:“他们说的——是不错。”
“我和诗的确是要和你一起走的。”
人在接收到超出自己期待之外的喜讯时大脑会有一瞬间的空白,即使是继国缘一也不例外,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许是在做梦。
他有些怀疑地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肉,疼痛告诉继国缘一自己不是在做梦。
但是为什么?
继国缘一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佑果,他的脸上从没有这么生动的表情,佑果都可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要说的话。
佑果笑了,“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继国缘一点头,磕磕巴巴地说:“哥哥,真的吗?”
佑果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如果是假话,那未免也太让人难过
() 。
“是真的。()”佑果笑眯眯的,“因为缘一离不开家不是吗??()”
继国缘一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他虽然是个成年人了,但是在佑果口中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继国缘一快乐地好像要死过去。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佑果说。
继国缘一好奇地看过来,难道还有什么原因吗?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佑果说,继国缘一颇为期待地听,却看到佑果朝他伸出手。
他以为佑果又要摸他的头,佑果总是很喜欢这样,缘一也就很自然地低头让佑果摸,只是这次佑果却捧住了他的脸,忽然靠的很近。
继国缘一是个沉稳的人,但在此时还是轻易地被佑果惊到呆住了,“哥哥——”
“因为我也不想和缘一分开。”佑果说:“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么?你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么?”
“缘一有时候也太笨了。”佑果弯着眼角,他在缘一的额角——有着火焰斑纹的额角上轻轻吻了吻。
那双漂亮的黑色、猫眼很温柔地看着继国缘一,继国缘一的额角像是被热炭烫过一样滚烫,甚至让他觉得疼痛起来。
他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起来,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蝴蝶在其中飞舞。
他猛地张开手抱紧佑果,脸深深埋在佑果颈窝处,眼眶微热几乎要掉出两滴泪。
缘一好像要把佑果揉进身体里,他很小声地呢喃着佑果的名字:“佑果……”
佑果也很小声的说:“缘一。”
继国缘一想,刚才他认为自己快乐的好像要死掉是不准确的。
他现在已经快乐的死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