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样的事?”
“太过分了!”
“简直不知道叫人该说什么好!”
佑果愤愤地锤了一下身边森鸥外的大腿,幸好被桌子挡着没让人看见,森鸥外皮笑肉不笑地捏住佑果的拳头惩罚性地捏了捏。
佑果这情真意切的发言让在场的几位高官脸色好了不少,欣慰地想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还是很识时务的,于是以眼神暗示和佑果说话的那个高官说:“佑果首领也认为他们做的事有点过分了是吧?这么说,是不是可以让他们收敛一下,不要再做这种对双方都不好的事情呢?”
刚才还和他们“感同身受”、“义愤填膺”的佑果便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唉,我也是很想帮政府的,毕竟政府对横滨的管理多重要啊,可是……”佑果微微停顿,他看上去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在这些高官面前很虚弱地用手帕挡嘴咳嗽几声,让某些
人想起这是那个死掉的杀手干的好事。
接着,佑果十分为难地说:“老实说,我虽然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但是港口黑手党也不能干涉别的组织的事情啊,如果我这样做了,对其他组织来说岂不是宣战?()”
“你看,日本不也是不插手别的国家的政事不是么??()_[(()”
政客们心中忿忿,他们想反驳,却没法说出口。
佑果含蓄地微笑,心想:日本是不能插手别国的政事,但上面还有个国家正随意插手日本的政事呢!
“这怎么算呢?”有高官说:“这事两回事,更何况我们政府是很信得过港口黑手党的。”
佑果面上有些迟疑,“但是……如果横滨因此出现乱子的话。”
立刻有高官说:“只要在一定范围内,我们会处理好的!”
佑果没那么迟疑了,他像是仔细思索了一下,又叹息道:“这件事,还是政府你们做得有些不对。”
政府的高官们强颜欢笑,看着森鸥外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白色的类似药片的东西放进佑果嘴里。
佑果话不能说的太急,一番话慢悠悠想让人给他按加速键:“不过既然大家都既往不咎,我也不说这些了,不过现在横滨的那个杀手……”
“那个人和我们无关!”政府高官立刻反驳,虽然死掉的杀手是他们安排的,但是现在的那个究竟是谁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也很气恼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坏事的人。
横滨的政府高官们不得不怀疑这是哪个对手派来给他们泼脏水的。
佑果听了惊讶道:“是么?”
得到一致的否认之后,佑果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和政府的交涉,连带着从政府身上捞了不少的好处之后,佑果才答应要去和横滨的其他黑手党首领们好好谈谈,将对横滨的影响降到最小。
来的时候佑果还是条盘靓条顺漂亮的小狐狸,走的时候就已经“吃”的油光水滑,是条成功偷腥的狐狸了,森鸥外旁观全程只在摆文件的时候动一动,现在功成身退,森鸥外看着志得意满的佑果便忍不住手痒地想上去捏捏佑果脸蛋。
佑果早有察觉,斜眼看他:“森干部,不许不敬首领。”
说完,佑果抿抿唇瓣,又强调一次:“也不许对首领有不尊敬的念头。”
森鸥外很遗憾似的,“好的,首领。”
政府高官还有人来送,佑果扶着车门和对方微微笑:“对了,想起来政府还有东西落在我那里,我很快就将他送回去了。”
高官愣了愣,“什么东西?”
佑果笑而不语,神秘地说:“很快您就知道了。”
他和森鸥外坐上车潇潇洒洒离开,高官保持这个不妙的疑问一直回到了家,接着便惊恐地接到自己下属拨来的一通电话:“长官,不、不好了!那个杀手的尸体现在被放在您办公室的椅子上!”
高官瘫软在地。
*
直到坐上车,佑果才缓缓拨通一个电话,“好了,可以让那个
() 杀手不用再行动了。()”
政府高官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杀手,竟然是佑果放出去的诱饵。
森鸥外想了想,“首领借刀杀人和无中生有用的很好。⑾()⑾[()”
佑果摇头,对森鸥外说:“只靠我一个人怎么能行?还是我的队友和对手立大功。”
森鸥外心里叹息,这叹息是对着政府和其他黑手党去的,即便是他这样满肚子坏水的人瞧着也有些感慨,不过那种感慨很快就像阳光下的水雾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注意力全都被佑果吸引去了。
佑果嫌弃身上的领带束缚,抽下来领带绕在手上,又将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自己精致突出的锁骨。
食色性也,森鸥外看了又看,思索片刻后移开视线。
森鸥外一直看佑果不乐意,他不看了佑果更不乐意,他难不成对森鸥外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么?
可恶,要先失去兴趣的人也该是他才是!
佑果黑着脸说:“森干部,你在想什么?”
森鸥外平静地说:“在想今晚吃什么好。”
“喔?”佑果说:“那为什么不问问我?”
森鸥外忽然微笑起来:“首领想吃什么?”
佑果说:“随便。”
等回到住所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后,佑果和森鸥外说着说着就躺到了卧室的床上。
森鸥外是体型要比佑果大,现在却被佑果压着像是娇弱的一方。
森鸥外视线在佑果脸上凝固,像是批判。
正常人应当羞愧万分地退下来,然而森鸥外忘了佑果不是一般人,他摸了把森鸥外俊俏的脸蛋,从心发出感慨:“森干部,你真的长了一张看着不像好人却还是让人喜欢的脸呢。”
森鸥外微笑:“……谢谢首领夸奖?”
森鸥外微笑着说:“首领明明之前说过不许对上司不敬。”
佑果理直气壮地说:“是啊!”
森鸥外:“那你……”
佑果继续理直气壮:“下属不能对上司不敬,但是没说上司不行啊?而且我可是首领,你难道要为抗首领的命令么!”
森鸥外:……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森鸥外想。
可实际上佑果也没有对森鸥外做些什么,他只是靠在森鸥外怀里闭上眼睛睡了,睡脸很安心的模样,脸色依然苍白,唇色很淡,身体不健康的人一般都是这种样子。
森鸥外默默看着,放在佑果背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摸,抚摸着怀中佑果单薄的背还有脆弱的脊骨。
这样消瘦的身体,这样脆弱的人。
抚摸佑果脊背的手停下来,手背隐隐浮现几道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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