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在开车,伏黑甚尔没看佑果,不过嘴巴却不停,“喜欢可以再要一个。”
再要一个?去哪里要?
佑果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伏黑甚尔,“你从哪里给我再偷一个?”
伏黑甚尔老不正经地咧嘴笑起来,前面是红灯,他缓缓停下车,扭头朝佑果看,“偷什么?还用得着偷?”
视线下移,伏黑甚尔的眼睛聚焦在佑果被安全带紧箍住的腰上,“我平时东西给的挺多……”
佑果一巴掌挡上了伏黑甚尔的嘴。
“你闭嘴吧。”佑果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开车!”
被挡住了嘴也挡不住伏黑甚尔的闷笑声,佑果低头捂脸:……啊啊啊啊啊变态!
*
一家人看起来温馨快乐的照片悄无声息地被送上禅院直毘人的桌上,古木制成的桌子典雅古朴,四周都坐着禅院家资深的长老和高层。
“不能再等下去了。”隐于黑暗中的苍老声音道:“在这样下去,十种影法术的继承人不会对禅院有归属感!”
“他在什么地方学习,谁在教导,直毘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另一个声音暗淡阴沉,光影间隐约可见对方瘦削刻薄的脸,“那可是东京的咒高!五条的人都在那里!”
“这绝对是五条的阴谋!”禅院扇厉声道,“五条让五条悟靠近我们禅院的十种影法术,绝对目的不纯!如果不制止,以后禅院的十种影法术还会是禅院的吗?!”
禅院直毘人身处在喧闹的室内却闭目不言,争论没有止休,直到其中有人唤他的名字,他才渐渐睁开那双深沉的绿眸。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禅院直毘人的视线扫过昏暗的室内,淡淡道:“那按照你们的想法,要怎么做?”
“派人把惠夺过来!”
有长老高声说完便被其他人斥责,“想的简单,你觉得五条悟不会出手吗?”
“还有甚尔,他虽然没有咒力和术式,但也是个大麻烦。”
单是想到当初甚尔叛出禅院家造成的尸山血海,其中经历过的某些人就不禁心有余悸。
“寻常的手段没有用。”其中一名长老阴测测地开口:“禅院甚尔是块难啃的骨头,五条也不好对付,伤害禅院惠也不可行,但是另一个人可不是。”
禅院直毘人抬眼朝那个长老的方向看去,目光如电般锋利。
“什么意思?”
枯瘦的手指缓缓朝桌上的其中一张照片伸去,照片里气氛温馨,佑果抱着怀里的扎着辫子的津美纪脸贴着脸,笑容灿烂。
“他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切入点。想要达成目的,还是攻心为上。”那道声音依旧衰老,此时却带上了狂热的振奋。
“这是他的亲人吧?”老人古怪地笑起来:“为了不让疼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过错没了性命,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是吗?”
黑暗的室内顿时响起一大片附和声,“不错!你这个建议不错!”
“那要怎么做?”
那老人哧哧笑起来,“禅院存在这么多年,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能使用。”
视线缓缓落在沉默不语的禅院直毘人身上,老人慢慢地说:“直毘人,禅院的未来都在你手上了。”
禅院直毘人默然无语。
“可。”他的声音冷酷。
同禅院家的未来相较,一切都无足轻重了。
*
噩耗来的如此迅速而突然。
佑果上一刻还在准备给津美纪的礼物,下一刻就接到了伏黑佑美打来的电话,伏黑佑美的声音里满是脆弱无助,带着濒临崩溃的绝望。
“怎么办!佑果?”伏黑佑美声音断断续续,“津美纪出事了!”
佑果两腿一瞬间发软,察觉到不对劲的伏黑甚尔拉住了他的胳膊扶稳佑果的身体。
“怎么回事!”佑果声音急促到变调,“到底怎么了?”
伏黑佑美也一无所知,明明昨晚津美纪还甜甜地给了她一个晚安吻,为什么第二天就突然陷入昏迷,怎么也叫不醒了呢?
彷徨无助的伏黑佑美下意识给佑果打去电话,佑果暂时冷静下来听完了伏黑佑美的话。
“打电话先去医院。”佑果指挥道:“我稍后就到。”
伏黑佑美哭着应了声,电话挂断,佑果随便套了一件大衣就往外跑,脸色如雪一般惨白。
伏黑甚尔抓住了佑果的胳膊,蹙眉问:“怎么了?”
佑果直勾勾地盯着伏黑甚尔,抖了抖唇瓣。
“津美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