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待几天。”伏黑甚尔淡淡地说,“东京的咒高比这里安全。”
有五条的人看着,确实要比在禅院眼皮底下安全的多——更何况惠在咒高能学到的东西,也远远胜过他这个毫无咒力的爹。
佑果明白了伏黑甚尔的意思,他们两个人似乎已经到了不需要很多话也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的地步了。
但佑果依旧很不开心。
也是,好好的米虫生涯被天降的工作打断了谁都会痛心疾首。
想到这里佑果眼中不免黯然许多,闷闷不乐地打开电视继续看着大河剧抽出纸巾擦眼泪。
伏黑甚尔是完全欣赏不了电视剧里的生离死别的,和不知道佑果红眼眶是因为看电视剧的两个男高中生相比他算是很了解佑果了,自然知道佑果对工作没什么欲望,所以听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话,他第一反应差点笑出声。
他甚至有些怜悯地觉得两个男高中生天真,不过转头一想,一开始认识佑果的自己不也是这么的天真?
风水轮流转了属于是。
从桌下抽出那沓报纸,伏黑甚尔很容易地就翻到了被水洇湿的那一页,他看了眼佑果,指着水渍问:“怎么回事?”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找工作哭的。
佑果看大河剧正看到兴头上,闻言瞥了眼伏黑甚尔手中的报纸,“哦。”
他随意地说:“刚才泡泡面撒了点水。”
“呵……”伏黑甚尔笑了一声,合上报纸扔回原位,佑果奇怪回头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伏黑甚尔老神在在:“没什么。”
“哦”了一声,佑果没再看身边情绪晦涩沉郁的伏黑甚尔,他托着下巴盯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电视,皮肤被照的粉白,两只眼睛眼睫毛纤长浓密的像是一把羽毛扇子,不过这羽毛扇子现在不扇伏黑甚尔,伏黑甚尔本人却心里痒痒。
他的手摸上了佑果的肩头,垂眼一看就能看到衣领下隐隐绰绰的红痕,那还是不久前伏黑甚尔给留下的,除此之外被衣服包裹的每一处皮肉,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只是这么随意一想伏黑甚尔都有些心猿意马,很是想让佑果那两把羽毛扇子再在他眼前扇一扇。
念头一起就如燎原的火焰一样大有生生不息的架势了,伏黑甚尔脑子里没有等待和延后的想法,等待是为了达成目的,他现在就可以抱着自己的目的大干特干,还等个鬼。
喉结上下滚动,伏黑甚尔刚才还是深绿的眼睛现在已经浓郁的如一团黑墨了,肩上的触感明显,佑果似有所觉地偏过脸看向伏黑甚尔,翘着嘴角笑起来。
他有些恶趣味地朝伏黑甚尔坏坏笑了一下:“甚尔,你在想什么?”
伏黑甚尔没说,口吻慵懒沙哑地反问他,“你说呢?”
佑果装纯,说:“我不知道。”
伏黑甚尔把佑果的脸捏了捏,双手插在佑果胳膊里往上一提,然后手臂一弯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抱着佑果让他坐在自己肌理分明的手臂上往卧室走。
还没有等走到卧室里佑果已经捧着伏黑甚尔的脸低头柔顺地亲上他的唇瓣,奖励似的吸了吸甚尔的薄唇,舌尖探进去和伏黑甚尔交缠在一起。
伏黑甚尔呼吸变得粗重许多,眼中透着一丝浅红,空出的手掌摸索着要打开佑果卧室的房门时,原本关紧的大门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开锁声。
佑果和伏黑甚尔皆是一愣,拿着钥匙的人不多,除了佑果和伏黑甚尔两个人之外只剩下唯一一个人。
中断亲吻,佑果安抚地摸摸甚尔的头说:“下次一定。”
推开伏黑甚尔从他身上跳下来,佑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沙发坐下,擦擦嘴巴若无其事地朝玄关看去。
火卡在半中间不上不下的伏黑甚尔:“……”
推门进来的伏黑佑美恰好抬头,看见脸色不好的伏黑甚尔站在客厅盯着她。
伏黑佑美吓了一跳,“怎么了?”
伏黑甚尔扯扯嘴角,挤出一句:“没事。”
他黑着脸朝自己卧室走了,佑果心里默哀了一下,然后朝伏黑佑美笑笑:“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伏黑佑美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是……是有件事。”伏黑佑美慢慢地说:“佑果,我准备……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