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
陆霄:“……”
他咬着烟,缓缓地扭头望着陆黎。
陆黎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长腿闲适搭起:“看我干什么?”
“我又不抽烟。”
他单手支着下颚懒洋洋道:“我有人劝。”
陆霄:“……”
陆黎:“是姜宜哦。”
陆霄:“……”
两分钟后。
陆黎被滚出吸烟区,他在吸烟区外没说话,只是眼神怜悯地上下扫了一眼陆霄,神情格外惋惜。
仿佛在看什么英年早逝的可怜鬼。
陆霄:“……”
总有一天他得在他公司外头立一块板,上面写着“金发蓝眼睛的人和狗不能进”
他憋屈地吸了一口烟,觉得分外不得劲。
最后陆霄骂骂咧咧地把烟掐灭,然后掏出烟盒摆在桌上,重重冷哼一声。
谁说没人来劝他不抽烟?
烟盒上那几个大字吸烟有害健康不也是在劝他不抽烟吗?
这金发混血儿在嘚瑟什么?
吸烟区外,陆黎怡然自得地回了办公室,处理起事务都格外神清气爽。
大三寒假,在没收陆黎的打火机后,姜宜在陆宅频频发现烟灰缸里没处理好的烟灰还有各个角落的烟。
有一次他甚至从沙发间隙里掏出两根用保鲜膜包好的烟。
姜宜对着用保鲜膜捆得严严实实的香烟有些茫然。
他有些不太清楚为什么明明在学校戒烟戒得好好的陆黎,一回到陆宅就开始继续抽起了烟。
他刚开始觉得陆黎是压力太大。
但旁敲侧击过后,他发现陆黎每天最大的烦恼可能来自于怎么哄他在上面吃进去一次。
第二大的烦恼可能是在想怎么增加每晚套子的数量。
姜宜沉默,决定拿着被保鲜膜包裹得好好的香烟跟陆黎谈一谈。
谁知道,陆黎一看见那两根手法娴熟藏起来的香烟,也跟着他一块沉默。
最终还是嘴角抽了抽,认了下来。
于是陆黎连续两天晚上睡的都是隔壁卧室。
在姜宜第三次从花瓶口后找见香烟后,陆黎终于忍不住了。
某天晚上,正准备下楼的姜宜听到了长廊里的谈话。
——“不可能,这次我不可能再帮你背锅。”
这是陆黎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肃冷。
——“乖乖七岁那年穿裙子的照片,其实还有两张你没见过的照片。”
这是陆母的声音,从容且透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陆黎:“……”
陆黎:“最后一次,还有上次的图片给我发原图,别把我裁掉谢谢。”
陆母爽快道:“行,成交”
姜宜:“……”
十分钟后。
客厅沙发上。
姜宜头疼道:“阿姨,您怎么也……”
陆母戚戚然:“乖乖,其实阿姨心里很悲伤……”
“很多苦楚……”
姜宜被陆母的架势唬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生怕面前人落泪。
陆母继续戚戚然道:“阿姨只是想偶尔放松一下……”
“阿姨知道对身体不好,但是偶尔抽一次也是可以的,乖乖,你能理解阿姨的对吧?”
姜宜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败在面前温柔女人眼角闪动的泪花中,纠结良久最终还是道:“理解是可以理解……”
“但是还是得少抽。”
陆母拭了拭眼角的眼泪,握着他的手温柔道:“会的,阿姨会注意的。”
陆黎:“……”
半个月后。
陆宅花园里,经常出现带着一根香烟的姜宜和带着大包小包零食的陆母。
姜宜把桌子上包裹好的香烟推过去,严肃道:“在沙发下翻出来了三根。”
“陆叔叔说阿姨两个星期能抽一根,确定这两个星期没抽吗?”
躺椅上的女人郑重道:“确定。”
姜宜松了口气,将手上唯一的一根香烟递到陆母手上:“行。”
陆母也将一包蜂蜜味的薯片推过去,严肃叮嘱道:“少吃一点。”
“Arno烦得很。”
姜宜郑重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
花园里,姜宜靠在摇椅吃着薯片,长腿松松跨在地面上,他吃了差不多一半就停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陪着陆母晒太阳。
阳光很好,暖融融的,花园里大片的卡罗拉玫瑰迎着风轻轻摇曳,另一张摇椅上,金发女人支着下颚,弯着唇角望着摇椅上睡着的姜宜。
他一只手垂在摇椅旁,手指修长,白得如同羊脂玉雕琢一般,关节处稍稍泛着自然的红。
在卡罗拉玫瑰摇晃碰撞的沙沙声中,陆母拿出戒指测量尺,给沉睡着的姜宜测了一遍中指的指围。
测完后,陆母发了一串数字给陆黎。
陆黎很快回了消息,说自己测的也是这个数字。
陆母:“……”
她没忍住,发消息问道:“你自己测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能再测一遍?”
陆黎理直气壮回了一句:“我怕测得不准。”
毕竟半夜他偷偷爬起来测姜宜的指围,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测错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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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捋了一下收尾,可能就是明天或者后天这样完结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