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磕在玻璃上,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回家找Arno……”
陆黎继续面无表情:“你还知道回家找Arno?”
小醉鬼不理他,而是把脸颊贴在车窗上,然后无意识委屈道:“好热……”
又热又渴。
一路上,姜宜低头扒拉着自己身上的扣子,委屈地说热。
陆黎看得额角青筋一根接着一根冒起。
陆黎在等红灯帮他扣上一颗,等一个红灯扣一颗,结果经过了三个红灯,姜宜领口的扣子又全被自己扒拉开了。
他穿着领口露出一大片的白衬衫,靠在车窗上,眉骨到鼻梁的弧度一直蜿蜒流畅到白皙锁骨,阴影中带着一大片潮红。
甚至因为热得难受,他微微张合着唇,红润的薄唇唇珠漂亮地展露出来,与那截总是濡湿唇瓣的红腻柔软。
纯黑色的车子疾驰行驶向市中心的某处别墅区。
那套别墅是陆黎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之一。
陆黎觉得从小到大热衷于送他各种珠宝的陆女士终于送对了一次礼物。
黑车平稳地停在了地下车库。
陆黎附身去解姜宜身上的安全带,才发现姜宜已经将自己的领口扣子扯开了一大截,又揉皱了不少,裸露的那点肌肤满是潮红。
他一路都在委屈咕哝着说热。
陆黎喉咙动了动,弯腰把姜宜抱了起来,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跟石头一样。
进入地下车库电梯时,狭小的空间里,陆黎觉得鼻尖满是那甜腻的鸡尾酒香气,让人头昏脑涨。
解锁大门,大门被关上时,智能家居系统自动感应亮起灯,在一片明亮中,陆黎没忍住,偏头用力地亲了亲张着唇齿露出馥郁香气的姜宜。
他吮吸着那红润的唇瓣,尝到了很甜的酒味。
他亲得太用力,对方甚至来不及下咽,唇角湿漉漉的,拉扯出银丝。
令人心红脸跳的搅动声在空旷的客厅回荡,足足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
陆黎微微附身,他看着歪歪扭扭趴在他身上的姜宜无意识皱着眉头,他攀在他的肩上,用发着烫的面颊贴着他要去亲他。
他像是渴得难受了,长睫濡湿着,去舔他的唇瓣,舌尖湿软,一边舔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像是小动物的呜咽声。
仿佛想要讨水喝。
可爱又可怜。
但他无论如何都撬不开面前人的唇齿,也讨不到水喝,又笨又急,呜咽声很大。
陆黎从喉咙里压出了一道很沉的喘息,他揽着姜宜的腰,用力的揉了揉,嗓音低哑道:“别闹。”
这里是新房子,来得又急又突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好。
他抱起姜宜,看着脱了鞋的人赤着脚,一双小腿在他臂弯里晃来晃去,泛着羊脂玉的莹润光泽。
卧室的床很大,脸色潮红的人说热,说要喝水,然后半跪在床上揽着他的肩亲他,跪在床上的膝盖透着淡淡的粉。
端来水的陆黎偏头,哑声道:“姜宜。”
喝醉的姜宜仿佛很爱跟他亲,乖乖地半仰起头,唇瓣被吮吸得很红,长长的睫毛濡湿成一簇一簇的。
他这时候听话得厉害,被亲得难受了也只是呜咽几声。
陆黎浑身紧绷,忍得几乎发疼,听着姜宜亲着他,膝盖蹭着他软声道:“要Arno……”
操。
陆黎几乎发了昏。
他胡乱地伸手想要去拿手机叫个极速跑腿,却没想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碰倒了小瓶子,倒在几盒眼熟的小盒子上。
陆黎头一次那么感谢陆女士。
陆女士甚至挑了尺码最大的。
卧室里的智能窗帘被缓缓合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地上凌乱散落的黑色外套罩着白衬衫,夏天单薄的衣物叠成一团。
地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揉皱得厉害。
特别是白衬衫前襟那截布料被揉皱得不成样子。
仿佛是有人忍都忍不住,逼得人喉咙喘不过气来,半仰着骤然失了声。
姜宜的声音从小就很好听。
但这时候几乎只能听到呜咽与因为紧绷时上扬的尾音。
卧室里的灯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陆黎不断地在亲着他,低哑着哄着他不要怕。
但床上的人是怕的,姜宜揽着面前人的肩,面前的人手环着他的腰,他已经开始像是小动物一样呜咽起来。
没过多久,一道哽咽哭了徒然响起,夹杂些许温柔的低哄。
陆黎不断地哄着面前的人,他的额发湿了一些,低头用鼻尖碰着面前人的红红的鼻尖,温柔得不可思议。
外头的月光掩藏进云里,透不进厚重的窗帘,甚至到了后半夜,卧室内依旧没有停。
陆黎知道姜宜喜欢看他的蓝眼睛。
于是他总是正对着姜宜,只可惜颤动着睫毛的人,都没有力气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