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姜宜坐在他身旁。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姜宜还是跟小学一样,上课很认真,几乎不会开小差,笔记也做得很工整,字迹清晰,笔记几乎是能当做模范展示。
陆黎撑着脑袋,然后就看到姜宜扭头望他,然后把他的脑袋扭过去对着黑板。
陆黎:“……”
还真跟小学一样。
不给他任何开小差的机会。
姜宜其实也发现了陆黎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很容易趴桌子上睡觉,要么就是撑着脑袋望着他。
毕竟陆黎的语文成绩从小差到大,从小一听语文课就打瞌睡。
然后姜宜想了个办法。
陆黎一打瞌睡他就用笔戳陆黎的腰。
这个办法很有用,几乎每次都会让陆黎清醒过来,扭头望着他。
有一次在下课的时候,姜宜戳了戳陆黎的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陆黎眼睫动了动,然后抬头问他做什么。
姜宜好奇地问:“你腰是不是很敏感?”
陆黎:“……”
他慢吞吞地揉了一把自己的金发道:“我腰敏不敏感不知道。”
过了一会,他又慢吞吞道:“反正你腰和肚子是敏感的。”
还有耳朵和喉结。
陆黎在心里补充,没说出来。
姜宜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心想他肚子才不敏感呢。
高一下册的中旬,姜宜开始参加补习班。
他变得很忙,每天放学了还要参加各种竞赛的补习,周末几乎没有了休息的时间,书桌上的书越摞越高,试卷越写越厚。
陆黎问他为什么会那么忙。
姜宜脑袋磕在他肩膀,闷声说:“因为周围的人都太厉害了。”
市一中作为S市最重点的高中,教学的老师很有经验,同时也很有眼界,这些老师能接触到的教学资源很多,不止是本市的教育资源,甚至是其他地区在网上找不到的教育资源。
那些试卷,那些题目姜宜连见都没有见过。
有一次他甚至在规定的时间里写都写不完那张试卷,硬生生被卡在倒数第一大题。
那段时间姜宜用的草稿纸厚厚一叠,写不出来就在书桌前硬熬死磕,第二天在去学校的车上昏昏欲睡,经常会整个人枕在陆黎的大腿上睡。
陆黎怕姜宜天天硬熬死磕,便也天天陪着姜宜写题,也不出去打拳了,跟陪读一样,姜宜写到多少点,他就陪着姜宜写到多少点。
在某天早上,昏沉沉的姜宜把洗面奶挤在牙刷上,刷了好几下才发现不对劲,在洗漱池里呸了好几下。
陆黎以为他不舒服在洗漱室吐了,在卧室上衣都没换上,裸着上半身就去洗漱室看姜宜。
姜宜在洗漱池前,举着牙刷皱着脸道:“洗面奶是苦的。”
陆黎愣了愣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宜老老实实:“我咽了几口。”
他喉咙感觉到不舒服了就会下意识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
这些年乱吞了不少东西。
陆黎掐着他的腮帮子,给他灌了好几杯水。
当天晚上,在卧室里,姜宜写题的时候就听到陆黎问他要不要住宿。
姜宜听到陆黎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紧张地蹬着凳子,蹬到了陆黎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发烧了?”
陆黎:“……”
姜宜嘀咕道:“没发烧啊。”
“难不成我写题写糊涂了?”
初中那会他说想要住宿一个月,陆黎都能闹得天翻地覆。
陆黎啧一声,放下姜宜的手:“没发烧。”
“我是说,要不我们住宿吧。”
陆宅在寸土寸金的S市占地面积很大,堪比庄园,自然不会是在市中心。
因此每天在上下学上耗费不少的时间。
陆黎的想法很简单,在车上睡半个小时肯定不如在宿舍多睡半个小时来得舒服。
市一中的宿舍条件这几天陆黎也去看了,虽然还没有达到他心里的要求,但是要比实验中学好上不少。
上床下桌,四人一间,独立卫浴,热水也供应稳定,不会出现洗澡洗到一半没有热水的情况。
姜宜有点迟疑道:“真的住宿?”
陆黎嗯了一声道:“真住宿。”
“我们两个一起。”
他甚至还搞到了教师食堂的饭卡,等着给姜宜改善平时的伙食。
姜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那你平时都不出去练拳了吗?”
陆黎随意道:“不去了。”
“跟那里的人也说好了。”
他从初中就开始练拳,跟拳馆的人都很熟。
几乎没有教练不知道这个金发的混血儿,因为打拳太过厉害,是个真硬茬。
前段时间,陆黎最后一次去拳馆的时候,就跟教练说最近应该都不会来了。
他的教练是个混不吝,啧了一声懒洋洋地问他怎么就不来了,是不是最近跑去泡妞了。
陆黎说要陪老婆读书写题。
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