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渔已经昏睡好几天了,魔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几天都处在紧张焦躁之中,成天守在江秋渔的床前,生怕江秋渔出什么事。
江秋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没事。”
没事个屁!
正在关键时候呢,她居然醒了!
她还没能亲眼看见天道究竟是谁,更不知道林惊微跟天道对上之后,究竟谁胜谁负,就被迫苏醒了。
江秋渔难得爆了几句粗口,魔尊见状,默默给她倒了杯茶,“消消火。”
究竟是谁惹到姐姐了?
江秋渔气得心口直疼,对天道的恨意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走!”
她翻身下床,快速穿好自己的衣衫。
魔尊呆了呆,“去哪儿?”
江秋渔冷笑了声,“去找林惊微。”
她哪怕是拔苗助长,都得让林惊微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到元婴后期!
魔尊见她不打算解释,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赶紧跟了上去,“姐姐等等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林惊微要倒大霉了。
最近,林惊微发现自己的二师傅似乎有点儿暴躁,具体表现在,她对自己的期望变得尤其大,总是暗示她,赶紧突破到元婴后期,还塞了很多天材地宝给她,让她通通吃下去,似乎想催着她尽快突破。
林惊微搞不懂这是怎么了,她看向魔尊,魔尊也只能耸耸肩,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吧。
林惊微听其他峰的师兄师姐们说,山下似乎出现了魔族的身影,难不成江秋渔是想让她下山除魔?
这些年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她的性子越发稳重清冷,还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同江秋渔的打扮略有相似之处。
江秋渔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为了尽快达到江秋渔为她定下的目标,林惊微照顾师弟师妹们的时间大大缩短,大部分时候都在修炼,根本没有机会回应凤桉的撒娇。
凤桉此时的年纪也不大,她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师姐,可是师姐总是很忙,没空搭理她,还不喜欢她哭,每当她掉眼泪的时候,师姐的表情就会变得更加冷淡。
几次之后,凤桉学会了不在师姐面前哭鼻子,但还是很喜欢缠着林惊微。
林惊微不讨厌这个师妹,只是实在没有精力分给她,就只能用冷脸逼着她离开。
江秋渔之前听凤桉说过,在她小的时候,林惊微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如今看来,这里面兴许还有她的原因。
幸好这小鸟从小就学会了自我安慰,虽然心里委屈的紧,却总是能替林惊微找一大堆理由,最后得出结论,师姐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亲近她罢了。
随后的几年里,江秋渔更加用心地指导林惊微,甚至引导她自创了霁雪剑法。
她知道正道跟魔族迟早都有一战,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总有一天,她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魔尊。
魔尊跟林惊微的感情发展得十分顺利,她们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只是始终不曾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江秋渔虽然心急,却也不打算按照剧情来,她不可能让魔尊再重复一遍自己的经历。
所以这些年来,她在贺云歧的身边藏了不少的留影石,足够记录下贺云歧的这些罪行。
等时机到了之后,江秋渔便会将这些留影石交给林惊微,让她知道她的好师尊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正道跟魔族的一战无可避免,但江秋渔会提前策反林惊微,让林惊微配合她演一场戏,这样魔尊不必死,林惊微也不会失去自己的挚爱。
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林惊微满十八岁的时候,江秋渔终于手一挥,让她下山去历练。
她知道林惊微厉害的这些年里,有很多的机遇,但因为这些年有她的帮助,某些机遇对林惊微来说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江秋渔思索片刻,准备自己亲自上。
魔尊眼睁睁地看着江秋渔亲自扮演嚣张反派,各种挑衅林惊微,最后再打一架,假装被林惊微打脸,简直目瞪口呆。
姐姐可真是,厉害!
偶尔江秋渔也会躲在暗处,布下层层陷阱,等林惊微跳进去。
每当这个时候,魔尊总是欲言又止,这样真的好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秋渔想让林惊微死呢。
谁能想到,江秋渔只是想让林惊微成长得更快呢。
如此又过了五年,林惊微终于到了元婴中期。
魔尊近来总觉得江秋渔有些不对劲,她好似想对自己说些什么,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深邃。
可是江秋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把魔尊憋得恨不得抓着她的肩膀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秋渔尚且还在犹豫,这一晚,却有一个不速之客匆匆赶来,在客栈里拦下了她们。
那人穿着一袭黑衣,头上竖着发冠,单膝跪在魔尊面前,目光却定定地看向江秋渔。
“师尊。”
是江芷桃。
江秋渔眉头微蹙,她并未隐藏自己的身形,江芷桃看她实属正常,可她看得太久了,久到甚至忽略了魔尊,这就不正常了。
房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的林惊微看见这一幕时,神色也有些错愕。
她顺着江芷桃的视线看过去,嘴唇抿了抿,问江秋渔:“姐姐,她是你的徒弟吗?”
江秋渔:……
江秋渔莫名感觉气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