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傍晚。
妻女山。
“信介!信介!你冷静一点!”
竹田繁倒在厚厚的枯枝枯叶上,血液从肩膀和大腿上的枪伤中淌出,使冬天的冷风中带上一些血腥的温度。
他惊恐的求饶:“你还有母亲!你知道诸伏他们有多难缠!!你现在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
“吾乃毗沙门天,毁灭啄木鸟。”
一向被他暗地里瞧不起的秋山信介面容冷肃,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刃。
刀片在阳光下映出一片冷光。
“欲为军神。”
秋山信介重重挥下手中的长刀。
“唰啦。”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袭近。
竹田繁闭眼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破风声传来,随后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竹田繁睁开眼睛。
一个黑风衣的家伙半蹲在他身边,面向飞出近十米倒地的秋山信介。
“抱歉,”那银发男人毫无诚意的说,“暂借他的性命一用。”
“……嘁。”
刚才猛然被踢飞的秋山信介定了定神,他目光阴翳的看向琴酒:“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掏出一把木仓。
黑洞洞的木仓口直指二人。
“我为什么要留他这条命?”
秋山信介话音未落,连开数枪。
竹田繁冷汗津津,只觉得耳边寒毛悚然立起。他嗓间一紧,被那人扯着向树后躲住。
秋山信介的反应也在琴酒意料之中。
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因为啄木鸟会流出的木仓支丧命,作为哥哥的他自从得知竹田班就是啄木鸟会成员,日夜难以入眠。
如今好不容易拥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松口?
不过琴酒没有开导他的耐心,他默默数着开木仓次数,随后压着空弹的那一刹那,从树后弹出半个身子举枪瞄准。
“砰。”
又快又准。
一发子弹贴着秋山信介的脖颈而过。
“不要再动了。”琴酒再开两枪打掉秋山信介手里的东西,“否则我也不知道,下一发子弹会打向哪里。”
“……”
秋山信介面色难看,伸手就要去捡木仓。
“砰!”
子弹从他手尖擦过。
秋山信介身形一滞。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琴酒问道。
他无言地点点头,举起双手至耳畔。
“你是……?!”
竹田繁见秋山信介那家伙被三两下解决掉,眼看活路在眼前,现在说话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