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兴趣听她的家庭纠纷:“先带我们去总控室,伊万诺夫在那里吧。”
安室透不动声色的将枪口挪向银狐,无言的压迫着她。
毕竟按她难看的脸色,就算她立刻宣布交易破裂也不奇怪。
好在银狐最终屈服了。
“随我来吧。”她说。
“……。”
行进中,安室透总感觉在前面引路的银狐频频向后瞥,不停地扫视着他。
“他是您的‘新搭档’吗?”
最终,银狐状似不经意的向琴酒发问。
【“新”搭档?】
结合银狐之前感叹的“没想到你居然活下来”与公安的情报,安室透敏锐意识到琴酒这两年的情报空白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而乌克兰银狐恐怕就是少数知情者之一。
他竖起了耳朵,只听到琴酒冷漠道:“是下属。”他之前尽管冷淡,却绝无现在的淡淡杀意。
昏暗的廊道里,安室透注意到他摸了摸脖颈,单手按上伯\莱塔。
【……有什么特别的吗?】安室透默默记下。
“抱歉,是我冒犯了。”银狐道。
琴酒没有回答。
三个人走在静默里。
……
“啊,到了。”银狐说。
铁质的大门缓缓打开,伊万诺夫坐在监控台前。
他是一个面容憨厚的棕发男人,看到他那木讷的面孔,恐怕没有人能预料到他的手竟然那么灵活且富有创造力。
“日安,各位。”他回过头,“鲁邦已经来过了。”
“真快啊。”琴酒礼貌感叹,“他失败了?”
“是的,毕竟我当初建造这钟楼时制造了很多小机关。”伊万诺夫示意面前的监控台。
——显示屏上,鲁邦从天花板上掉落,被几个持枪大汉逼到墙角,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金发男人在那里颐指气使,他就是银狐的侄子、乌克兰的男爵。
“不愧是‘天工之指’。”安室透试探道。
“不,我现在只是个钟表收藏家而已。”伊万诺夫倏的扭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否认。
他手上动作不停,灵活的按下几个按钮。
鲁邦背后的墙壁瞬间打开,雪原上的凛冽的风吹进,随后天花板上掉下一块木板,向他们横扫过去。
那几人躲闪不及,一齐被扫下了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