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充满实感, 岑崤默默绷紧了肌肉。
黎容的背压在他的手臂上,就连力道都刚刚好,不会过于用力压迫他的手臂血管, 也不会虚浮贴着准备随时抽离。
他只要收紧手腕,用力一带,就能顺势揽住黎容的腰。
礼服完全是按照黎容的身材剪裁的,轮廓自然无比贴合黎容的腰线, 不管从哪个角度欣赏, 都足够柔韧漂亮。
黎容不喜欢喷香水, 但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像堆满了清茶和鲜果的屋子,打开门的瞬间溢出的沁人心脾的味道,离得特别近的时候,岑崤就可以嗅到,从他颀长白皙的脖颈上和血管明晰的小臂内侧。
岑崤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没法独善其身, 因为此时此刻, 他也在黎容的报复名单里。
这屋子里的所有人, 当然也包括他。
黎容脸上带笑,满目风情,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拉扯进了无比窘迫和尴尬的境地。
整个大厅仿佛被一张无形的道德之网罩住, 没人能够逃脱。
有趣的事, 当一个被指责贪婪刻薄,三观不正的人真正做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 这些人又仿佛忘记了自己几分钟之前言之凿凿的判词, 纷纷露出‘他怎么会这样’的惊恐表情。
宋母暗红色的细长眉毛提了起来, 过于饱满瓷白的额头被迫挤出几道细纹,她太阳穴狂跳,热血冲到头顶,血压直线升高,涨的她头皮发麻眼花缭乱。
宋母声音尖利,指着黎容的脸:“这里不是你疯言疯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