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她进来,他在脱袍,他让她出去。
下午就变了!同样在脱袍子,却要她进来!
不会是让她进来后,再让她滚出去吧?
这撒气整人的套路,她都烦了!
不过楚瑜这次没有叫她出去,而是将墨绿的袍子搭在屏风上。走向床铺。
“我要小憩一会,过来帮我打扇!”他现在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听起来莫名有一丝柔和,至少比早上那句出去,要温和多了。
楚瑜走到了床铺前,坐了下来,目光还定定地看着她。
看得她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不自在。
他一凶的时候,虞浓全身都在反抗,可一看他的眼睛,虞浓就不自在了,现实也是,她很烦与他对视,会浑身长毛的感觉,刺痒刺痒的。
不过,打扇?扇子吗?
她望了眼外面树上快掉光的枯叶,现在可是深秋啊,天气虽然没有冷到下雪,可也绝热不到需要扇子的地步啊?
呵呵,这是楚傲娇又一种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吗?
习武的人眼神看人,总有种压迫力,现实的楚瑜也是,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重千斤。
虞浓心里暗道可恶,这个楚瑜一直让她联想到现实的他,高度重叠。
不过她看了眼床铺,突然灵光一闪。
在床边打扇子,可以啊!顺便还能蹭蹭阳气!
还有什么比这个蹭阳气更便利的?如果他能睡一下午,她就可以足足蹭一下午啊!
她的脸,瞬间带上了笑意:“好的,楚公子!这就给您打扇子,我的扇子打得可好了。”
然后她四处找了找,发现柜子上有把扇子,她拿了起来。
楚瑜穿着里面一层单薄的白衣,脱了靴子,利落翻身躺了下来。
袖子随着动作滑下去,露出了隐藏在衣袖下极有力的手臂,哪怕放松地平放在床边,依然能看到放松下来的肌肉形状。
肌肉并不夸张,但仿佛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虞浓施施然走到床前,看到躺在那里,正闭着眼睛正等她打扇的人。
“楚公子,等一下,我这就给你打扇子。”然后她脸上带笑,手里捏着一把武馆蒲扇,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为了能蹭到阳气,她故意往里坐了坐,正好轻碰到他的腿。
当那柔软的像棉花一样,散发着香甜气息,碰到他坚的腿时,楚瑜的腿明显微微颤了两下,很细微。
虞浓只觉得阳气瞬间像接通了的电源一样,涌了进来。
哇,有那一瞬间。
她被那种飘飘然的舒适震了一下,失神了片刻,差点扇子都捏不稳。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很久,等恢复几分心神时。
虞浓又赶紧低头看了看他的脸,他竟然也闭着眼睛,没有作声,只是喉结轻轻动了下,对于她坐在他腿边,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让她放心下来,然后一边极欢喜地吸着她最喜欢的阳气,楚瑜阳气的味道温暖干燥,不像是他的人那么讨厌,反而她很喜欢他阳气的味道,温暖的,不断地滋养着她这地下冰凉的小水流。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拿着扇子,开始轻轻给他打扇。
一边扇,一边觉得坐不住,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无力得一塌糊涂,看着他宽阔的胸膛,只想钻到他怀里去,让他抱着她,因为被他拥抱过,所以她知道那有多么舒服,她真的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意志力。
才抵抗住了这温暖的怀抱魅力。
只是脸上还是飘上两朵薄薄的红云。
她一只手臂,勉强支在了床边,支撑着自己越吸越渐软的腰。
但她还非得嘴硬证明自己没有软乎乎,非得证明她现在很好,没问题,还能扇,她说:“楚公子,扇子的风大不大,要不要再大一点。”
可吐出口的话,却美意横生,她自己听了都想咬掉舌头,她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也软掉了?你给我硬气起来啊!
她不知道楚瑜是不是睡着了,但她刚才一说话,他就突然轻轻曲了一下腿,吓了她了一跳,再没敢开口。
于是两个人,一个在青城山上练了十年剑,才下山,没有那么多世俗规距。
一个在梦里,一心只想搞阳气,不坐床上,让她怎么搞?站着搞那不是有病吗?
结果两人,真的就没规没距地坐在一起,一个装睡,一个无力打扇子,扇子根本没有风,另一个也不作声。
虞浓没遭到毒舌楚瑜的斥责或讽刺。
就更扇不出风了,扇一下停下三下的磨洋工。
过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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