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没有喂——”饱。
男生混话张开就来,少年杏眼张大,耳根通红,抬手捂上他嘴,咬咬牙,“你够了啊。”
黑芝麻汤圆我劝你冷静!
晏辞还是笑,愉悦惬意,漫不经心的亲亲他掌心。
年糕团子真可爱。
夏稚年手心痒的很,瞧着黑芝麻汤圆一副淡然和悦的样子,耳垂烫的厉害,杏眼圆溜溜的盯着。
咬牙切齿.jpg
他被折腾的时候,晏辞凶的很,他刚不过,只能老实卖乖,希望能早点停下来或者轻一点也好,睡醒了又觉得气不过,扁起嘴,吭哧一口咬上晏辞锁骨。
两排小尖牙叼着,又啃又咬的,简直想吃两口填填肚子。
肩膀上酥酥麻麻的,不疼,顶多有点痒。
晏辞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瓜,眸色稍暗,声音缓了几分,裹着笑意。
“乖崽,你要是想好好吃饭,就别招我,哥哥容易忍不住哦。”
年糕团子又乖又软的,他忍耐的够久了。
克制的闸门乍一松开,自然是汹涌热烈,绵绵不尽。
他指尖顺着少年后脑下滑,落到后颈,温凉的指腹蹭着细腻颈侧,慢吞吞打了个圈。
夏稚年:“……”
少年骤然一哆嗦,松开牙。
“晏辞,你他喵……”
好黑的心肝。
他咬不动,越咬黑芝麻汤圆越兴奋,估计骂两句也是一样效果,把话吞回肚子里,哼哼唧唧想哭。
“……我饿,我饿。”
少年欲哭无泪,模样可怜兮兮,宽松的睡衣领口下,锁骨上红痕点点,软绵绵的嚎。
晏辞摸摸他脑袋,将人抱起来,笑笑,“乖,乖,现在去吃饭,乖崽你嗓子还哑着呢,小心嗓子。”
晏辞把人带去洗漱,然后抱下楼,厨房他之前专门温着一锅粥,不用现做。
他盛一点出来,递给嗷嗷喊饿的年糕团子。
夏稚年是真饿,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十一号下午,而他和晏辞是九号晚上和班里人聚完回来。
将近两天两夜,昼夜颠倒黑白不分,他满打满算总共就喝了几口粥!
晏辞抱着少年喂几口,粥黏稠浓厚,温度正好,几勺下去,暂且填了空荡荡的胃,缓过劲来。
夏稚年抬眼瞧瞧晏辞,看着桌上只有一副碗筷,想再去拿一副,“你自己吃,别管我了。”
黑芝麻汤圆估计也挺饿。
晏辞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勺柄,盛着粥送到少年唇边,声音和缓,“我吃过了,不太饿,你先吃。”
夏稚年:“……?!”
“你吃过了?”
夏稚年眼睛圆润,软声控诉,“你自己吃东西不叫我?”
晏辞轻笑,“我叫了,你不醒,还嫌我打扰你睡觉。”
夏稚年:“……”
晏辞瞧他一眼,迅速改口,温温和和的,笑意清润,“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
夏稚年幽幽的盯着他,“你还想有下次?没有下次了,我想直接分手——”这再来几回就没法活下去了。
“唔——”
一勺粥喂进嘴里,堵住话语。
面前一暗,唇瓣被覆盖住,下巴处捏上来一只手,迫使他抬头,牙关失守,少年呼吸一瞬间乱了节奏。
晏辞尝到一点粥的味道,眼底幽邃,晦暗不明,唇角勾起来,声音轻慢。
“乖崽,胡乱说话,别说下次的饭了,这次的,你也要吃不到了哦。”
他柔和笑笑,“而且提到分手,本子上的次数要再加十次。”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
夏稚年呼吸凌乱,耳垂嫣红,喘着气,紧紧抿着唇。
……黑芝麻汤圆,算你狠。
他俩又在别墅窝了半天,主要是夏稚年躺了半天加一晚上休息,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不想和某黑芝麻汤圆有半点接触,就露一双圆不溜秋的眼睛。
第二天,三中毕业典礼。
六月的阳光格外明媚,已经毕业的人最后一次穿上三中校服,走进熟悉的礼堂。
夏稚年在一班人群里看见了老秦,圆墩墩笑呵呵的看着班里学生,像在看一群欣欣向荣的小树苗,和蔼欣慰。
高考成绩其实还有一阵子才能出来,不过他们班里人各自对了对答案,其实大概能估出自己考了多少分。
元朗站在边上,拽着楚青笺,兴冲冲询问,“同桌,你去哪个学校啊?”
楚青笺难得没玩手机游戏,啧了一声,“不出意外,A大吧。”
“果然!意料之中。”
A大是国内top,又在南嘉市当地,不过离他们三中挺远。
但再远也不出市,还好。
元朗成绩一般,自叹弗如,又捞住邹子千,“老邹,你呢?你偏科,怎么样了啊。”
邹子千咧开嘴笑笑,“我之前不是参加集训嘛,拿了特项加分,之后又选的特招,应该也是A大。”
“啊——”元朗赞叹一声,“牛皮牛皮!”
他又叹口气,“你俩都在A大,还能一起玩,我肯定是去不了A大,不知道会去哪个学校呢。”
夏稚年和邹子千过来,元朗一眼看见他俩,“嘿”的笑一下,“后桌!晏神!你俩去哪个学校啊?”
他看着晏辞,毫不迟疑,“晏神应该是A大吧。”
晏辞点点头,斯文从容,“A大。”
“后桌你嘞?”元朗瞧着他,叹口气,“他们都去A大,就剩我们俩了。”
夏稚年:“……”
夏稚年顿了顿,还没答,那边元朗忽然眼尖的看见什么,“哎哟”一声,顺着夏季单薄的衣服看过去。
衣领边缘,若隐若现的盖着一点红痕。
“这是什么,后桌你被毒蚊子咬了?”
元朗睁着双纯澈无辜的眼,大咧咧伸手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