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哼笑一声:“我看他们俩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他们凑在一处,互相磨砺下性子也好。虹儿在南坊多年,学了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白二倒是胆子大,敢带你去赌坊捞钱……”一双沾了水温热的手落在太阳穴处,轻轻按揉,把心头刚拱起来的那一股小火立时给按了下去,九爷喉结滚动一下,到了嘴边的重话消了下去,只警告道:“下次不可再去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赢钱不难,赌性上来,想戒了却不易。”
谢璟答应一声,把人哄顺了,又小声跟他讲了李元的事。
李元擅长算术,去赌坊那压根就不叫赌,说一句“赌钱”都算欺负人家赌坊了。
谢璟手气本身就不错,身边再带上李元,一个擅演戏,一个默默计算了桌面的牌,跟去赌坊直接拿钱没什么区别。
谢璟对九爷情绪感知灵敏,九爷气势刚一退下,他就跟装了雷达一样,立刻接收到,赌坊一事揭过不再提。
谢璟起身拿清水给九爷冲洗干净头发,用手指拢在脑后,凑近耳边问道:“北地女子性情直爽,爷,俄国女人如何?”
九爷没说话,只按住他落在肩上的手,哑声道:“安分些,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
谢璟指尖微微用力,浸入水中慢慢往下,小声道:“爷还要做何事?”
“验伤。”
说完这句,却有些受不住肩上那双不老实的小手,干脆握住了把人一并拽进浴缸里,谢璟措不及防,身上的浴袍都浸透了,泡在水里格外厚重。浴缸宽大,但一时间容纳两个男人也有些狭窄,九爷身量极高,一双长腿曲起,把谢璟整个人拢在当中,手指顺着眉眼一直划过脸颊、下巴,挑开谢璟身上已湿的浴袍,垂眼看了道:“你刚才打架的时候,不是神气的很?若伤到了,就罚你一个月不准出门,每日抄书。”
谢璟身上沾了水,大片白皙肌肤露在空气里接触到凉意忍不住颤了一下。
九爷检查的细,慢条斯理认真看了一遍。
谢璟泡在水中,手扶着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