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商号那边怎样了?就跑出来你一个?”
“那边无碍,我趁麻匪搬东西的时候烧了他们的车,引了大火,那边人多,应该不会有事,但我听他们说在酒厂埋了东西,想必是焦油!我在点燃马车的时候,车上的烈酒混着焦油一起烧起来,气味很大——”
谢璟还未说完,就被一只手握住了拽上马车,白容久沉声道:“上来,边走边说!”
他脱了自己的大氅裹在谢璟身上,一边嘱咐车队急转回去,一边继续问话。
谢璟之前在风雪中前行的时候并未觉出太过寒冷,此刻裹了大氅才开始一个劲儿地打摆子,话都说不利索,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身体刚恢复知觉,慢些说。”
白容久让人拿了烧酒,给谢璟灌了两口,一股热气从五脏六腑升起,谢璟手指尖先是一丝麻痒,过了一阵热起来。
“九爷先走,让他们去救,麻匪太多……”
白容久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眉头拧起:“不行,酒厂有女眷,没有车出不来。”
“谁?”
“白明哲的夫人,方玉柔。”白容久放下车帘看向他,“还有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方家也是当地大户,且方家老爷曾外出留洋,是新派人物,并没有给家中独女裹脚,并把家里酿酒的秘方系数传给了女儿方玉柔。
因此酒厂大小事宜格外仰仗这位方夫人,方玉柔虽然名字温婉,但性格却爽朗,在酒厂里跟丈夫同吃同住,并没有半分娇气,哪怕是有了身孕也依旧坚守在厂里。原本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