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无奈笑了下:“那就是了,正好错过,我是两点半到的,遇到你舍友,说你去长
征食堂吃饭了,我过去长征食堂,没遇到你,之后又去了北图,也没看到你,就回来了。”
林望舒自然觉得遗憾:“你才国外回来,不好好在家休息,你到处跑什么?那你怎么不进去北图里面呢?你可以办一个临时借书证,或者你让图书管理员进去找我啊!”
陆殿卿微吐了口气:“对,我当时一定是傻了。”
林望舒无奈,又有些心疼:“你的脑子都在想什么?”
陆殿卿苦笑:“可能是出门一个多月,刚回来不适应,没想过来。”
林望舒忙道:“那最近几天你好好休息。”
因为他是出公差,这种行踪自然都是事先绝对保密的,所以他什么风声都没透露,她也不知道具体,只是从电视报纸上大概知道,行程非常密集,他也是能者多劳,英文日文都是一肩挑,估计这一路就没闲着的时候。
陆殿卿:“嗯,不过该办的事还是得办,也是今天遇到,想起你们舍友来了。”
林望舒便想起陈六芽那个事,道:“我们宿舍的六芽姐人家现在不积极进学生会了,她已经专心埋头学习了,没那心思了,人都是会变的。”
陆殿卿:“是吗?大家都埋头学习?”
林望舒品着那美味的鸡汤:“对啊,可见人都是会成长的。”
陆殿卿:“那也挺好的,你们宿舍风气好,整体比较俭朴踏实,你们可以一起互相帮助好好学习,你平时不在学校,有什么事,同学也能知会一声。”
林望舒听到“俭朴”这两个字,笑道:“也并不全都是,我们宿舍有个叫冒箐箐的,你还记得吗?以前她还去过我们家。”
陆殿卿微颔首:“有点印象,今天我就是看到她了,她好像还化了妆吧。”
这个年代的普通人化妆的毕竟少,一般人见到之后也看不出来。不过陆殿卿毕竟见识多,他看出冒箐箐抹了口红。
头发上别着的发夹可能也是特意用了心思的。
林望舒:“她还是挺讲究的,听说家里也一般,不过她母亲是拼命把她往好里打扮,学校里不少男生追求她呢,她倒是挺稳的,不交男朋友。”
林望舒其实想说的是,冒箐箐估计是想攀个高枝,只是眼界太高了,一时没看到特别合适的,不过这种贸然猜测的话,也就心里想想,她也不好说出来。
陆殿卿淡声道:“这样的人,我倒是见过一些。听着和你性情大不同,估计和你也处不来。”
林望舒:“她人倒是也还好,平时和大家相处都不错,一心努力进步,学习也不错。反正我们宿舍大家年纪不一样,想法肯定也很不同,只能说大家求同存异吧。”
陆殿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道:“现在我们家需要照顾两个孩子,你学习也紧张,以后也不会住宿舍了,这次我抽时间请她们吃饭,算是尽个心意,这样就行了。”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林望舒:“行……反正看你的时间,你接下来不忙是吗?”
陆殿卿:“对,会稍微轻松一段。”
林望舒:“那太好了。你不在这一段,我确实辛苦一些。对了,你说一下你在国外的事吧,我只是在电视上看了几眼。”
陆殿卿便和林望舒讲起自己这一段的经历,有些细节肯定是不好说的,不过他还是避重就轻讲了一些,又说起自己参观各地的感受,他是参观了亚特兰大,西雅图,还有一些高科技企业。
这时候鸡汤也喝差不多了,林望舒要看照片,陆殿卿便拿来照片给她看,林望舒随意翻着,各种照片都有,那这次真的是见识了很多,结交了不少商界和学界的名人。
翻到最后,还有一张竟然是陆殿卿戴着卷边的牛仔帽的。
林望舒笑着说:“这个照片还挺好玩的。”
陆殿卿看了眼:“那是在美国看西部牛仔马术表演时戴的,等以后你去美国留学,我陪你去看,挺好玩的。”
林望舒:“今天我还和学生们分析了去美国的事呢!”
她想着自己今天想好的,便要和他好好说说。
陆殿卿却是一怔,望向林望舒:“今天分析了?”
林望舒:“是啊,就以前学生,他们今天来看我了,给我提了一大兜东西,我就干脆请他们吃饭了,不过他们东西我没要,让他们提回去分了吧,他们也不容易,咱家又不缺东西,何必呢!”
陆殿卿神情便很古怪,却是道:“他们很不错,现在考上大学了,倒是挺惦记你的。”
林望舒:“是,所以这次我请的客,豁出去了,花了我二十多块呢,幸好你平时让我在钱包里多带些钱,不然我都没钱付账!我们讨论了下以后留学的打算,还给他们讲了讲将来的物理发展前景,作为曾经他们的老师,我可真是诲人不倦,像我这样的老师,也不多见了!”
陆殿卿却是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
林望舒瞥他一眼,无奈地说:“我的故事就这么不好听吗?让你听成这样?看你一脸嫌弃的样子。”
陆殿卿苦笑:“可能我今天太累了,巴黎耽误了十几个小时。”
林望舒一想,也心疼起来。
巴黎耽误了十几个小时的话,那就是说他从美国出发到抵达中国是三四十个小时,回来后不歇着,竟然还跑去学校找自己,又跑去北海,这简直是——
她咬牙:“你笨死了,回家不好好歇着,还跑出去!”
陆殿卿静默地看着她,最后闷闷地道:“我当时就是有点想你了,想去接你,想早一点看到你。”
她仰起脸看他,却觉他总是浅淡的眸子,隐隐有种异样的情绪。
她本来是有些恼的,不过他这么一说,她心便软了,很软很软。
她甚至有些口燥,便舔了舔唇,低声含糊地说:“所以说你傻,傻死了!我晚上就回来了!”
陆殿卿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唇红润娇艳,被她轻轻舔过后,便泛着水光。
他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在他站在北海边犯傻后,他需要一个慰藉,需要一种绵软温暖的什么。
所以他握着她的手腕,无声地拉她进了卧室。
她倒是也没说什么,咬着唇很听话。
她现在身体恢复了,觉得挺好的,检查过后,大夫也提到没问题了。
到了房间,刚一关上门,陆殿卿的吻便落下来,他的大手扶着她的后脑,相较于他一贯的温柔来说,动作有些过于用力了,这让林望舒差点吃不消。
她闷哼了声,口中含糊地想埋怨,却被他吞下去。
她觉得自己仿佛溺水了一般,整个人被吞没,没有空气,只能闭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吸气、呼气。
窗外的风刮着雪,轻轻打在窗棂上,也许还有田姐的脚步声。
不过房门紧闭,窗帘是垂下来的,卧室中光线很暗,暗到了让人滋生出一些放纵的想法。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林望舒以为他们会滚到床上去的时候,陆殿卿的动作却陡然停了下来。
她诧异,此时大脑一片混沌,并不知道怎么了。
她掀起眼皮,便见到陆殿卿正低头看着自己,他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视线交缠间,他的眸中仿佛有着林望舒看不懂的情绪。
她喃喃地道:“怎么了?”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唇上有些疼,抬手摸了摸,竟然发现肿了。
陆殿卿抬起手来,拇指轻轻摩挲过她
肿到娇艳欲滴的唇,哑声道:“现在天还早。”
林望舒心里怅然若失,其实她还想继续。
不过她还是红着脸,嘟哝道:“我也没说要怎么样啊!”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