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夕珺闻言愕然,疑惑地眨眼,“定远侯夫人?她为何会邀谢渺游湖?”
“为何?”崔慕礼笑了声,“崔夕珺,你忘了是谁在花朝宴上挺身而出,替你拦下庆阳郡主的那一巴掌?”
崔夕珺失言片刻,怔怔地问:“便是为此,定远侯夫人对她刮目相看了吗?”
“是。”
一时间,崔夕珺堪称五味杂陈,赌气问道:“你和周三公子也是吗?”
“是。”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崔夕珺往桌上一趴,将脸埋到手臂里,带着哭腔道:“二哥,你们都疯了,竟然处处替谢渺说话!”
崔慕礼眼疾手快地移开茶盏,语气并无软化迹象,“夕珺,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待她有失偏颇?”
崔夕珺疯狂摇头,“我不管,我就是讨厌她,第一眼就讨厌,以后也会继续讨厌!”
“因为比起你来,母亲更疼爱她这个侄女?”崔慕礼淡道:“夕珺,你并非讨厌阿渺,而是嫉妒。”
崔夕珺的身躯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她自以为掩饰隐秘的心思被戳破,霎时间慌乱惊惧皆有,跳起身子想反驳,对上崔慕礼静若深潭的眸时,脑中却空空如也。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对,她就是嫉妒谢渺,不行吗?
犹记得谢氏刚嫁到崔府时,她对这个要取代娘亲的年轻女子厌恶至极。她憋足性子,联合崔府其他人一起百般刁难谢氏,而谢氏……谢氏待她总是温声轻语,关怀备至,无论她怎么耍脾气,谢氏都笑着接受。九岁那年,她身上出了牛痘,烧得神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