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礼许久未说话,复捧起汝窑天青釉茶盏,轻啜后,不耐皱眉,“谁泡的茶?”
沉杨道:“是乔木。”
崔慕礼道:“茶艺退步,扣他两个月的月钱。”
“……”公子,您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过得片晌,崔慕礼斥道:“胡闹。”
沉杨暗道,不至于吧,就一盏茶的事情,公子何时这般斤斤计较了?
又听他道:“年岁尚小,心性不定,言行草率,当真是胡闹。”
沉杨:谁?表小姐?十六,不小了,能嫁人了……
崔慕礼问:“表小姐人呢?”
“属下正想跟您说。”沉杨道:“表小姐去参加花朝宴了。”
“花朝宴?”崔慕礼看向那封被扔到角落里的请柬,“她也收到请柬了?”
沉杨知无不言,“对,今年的花朝宴由右相夫人承办,特意给表小姐递了请柬。”
崔慕礼心里有数,右相夫人与定远侯夫人私下交好,请柬之事,定是周念南在背后推波助澜。
崔慕礼起身,“备马车,一刻钟后出门。”
*
谢渺大清早便被拖起来梳妆打扮,迷迷糊糊地上了马车,颠簸许久,终于到了清月宫。
刚下车,便与迎面走来的崔夕珺对上视线。
崔夕珺特意在此等候谢渺。
她今日装扮甚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