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李玺颠颠地跑过去,拿起他的鞋子,要帮他穿。
魏禹一怔,握住他的手,“虫虫,不用……”
李玺白了他一眼,“你天天帮我穿,我给你穿一次,你还不让了?”
毕竟昨天晚上那么对不住他,穿个鞋算什么?
“等你老了病了,我还要照顾你呢!”趁着魏禹愣神,李玺飞快地给他穿好鞋,又去拿外衫,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
然后,得意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可真是天下第一好夫君!
魏禹抱住他,亲了亲。
什么都没说,都在那双深情的眼眸里了。
“咱们一起吃梨羹吧,这个比较费工夫,我只做了一盅,一人一半好不好?”
“好。”魏禹笑笑,没有戳穿他的小心思。
李玺欢欢喜喜地摆碗筷去了,还暗搓搓地把两张胡椅挨着摆放,这样就可以和书昀“耳鬓厮磨”了!
魏禹默默地把穿错的鞋换回来,再脱掉外衫,套上一层夹衣,再重新穿好,洗漱好,坐到李玺面前。
李玺呲着小牙邀功:“是不是感动坏了?”
“甚是感动。”魏禹笑得从容淡定,完全不像刚刚纠正过任何错误的样子。
“那下午去常安坊烧小猫吧!”李玺把绵软的梨肉送到他嘴边。
魏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李玺从他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再买几个种花的小陶盆给二姐姐送去,过几日,她肯定要给菊花分盆了。”
“好。”
“顺便给我娘亲也带几只吧,她也喜欢种花。”
“嗯。”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喂,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窗外,仆役们凑成一堆,兴奋地讲八卦。
“打听清楚了,魏少卿之所以没起,是因为‘累着了’!”
“什么叫累着呢?”
“你想想,大半夜,孤男寡男,血气方刚,还能怎么累着?”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我说呢,昨天夜里要了三五趟水,后院还多了件魏少卿的里衣,难道是……”
“落红了?”
所有人:“……”
莫名其妙,无比兴奋。
传膳的时候,院子里多了好几个生面孔,合欢树后面还躲着几个小丫头,一个个红着小脸瞧着魏禹。
掌院女使瞪了眼小丫头们,笑盈盈道:“妾给阿郎和主母道个喜,主母您看,是不是给这些丫头们发些喜钱,应应景?”
主母是什么鬼?
李玺偏头瞧着魏禹,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魏禹倒是淡定,“何喜之有?”
掌院女使一愣,“昨晚,阿郎不是和主母……”
李玺笑容一僵,不好意思道:“你们都知道了?”
掌院女使点点头,“不仅咱们院子知道了,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李玺懊恼地踢了下魏禹。
都怪书昀兄!
他都说不要了,他还那么用力,肯定是自己没忍住,叫得太大声了。
魏禹抿着唇,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李玺飞快地脑补着,“我大姐姐是不是也知道了?”
掌院女使笑笑,说:“阿郎且放心,只是底下的人暗自为您和主母高兴,没人敢在三位县主跟前多嘴。”
“甚好甚好。”
李玺拍拍胸口,小虫爪一挥,“赏,都赏,从我私库里出。离姑姑,你悄悄的,让大伙私下乐呵乐呵就成,可千万不要让我大姐姐知道哈!”
“晓得了。”离姑屈了屈膝,转身朝小丫头们招招手,“来吧,给主母磕头谢赏。”
小丫头们惊喜地睁大眼睛,你推我挤地凑到阶前,给魏禹磕了个头。
不是为了赏钱,而是高兴魏禹能和李玺“圆房”。在她们心里,只要圆了房,魏少卿就是真真正正的王妃了。
她们喜欢魏禹,不想让别人替代他。
魏禹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离姑又问:“阿郎,您看,是不是让灶上蒸些红枣桂圆饽饽?”
早生贵子嘛,图个吉利!
“蒸蒸蒸,多蒸些。”李玺一心想着昨晚的事,脑袋里满是红红粉粉的颜色,已经停止思考了。
魏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正要解释,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悄悄勾住他的。
小金虫虫满脸殷切,“书昀兄,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魏禹:“……”
就没有再解释。
寿喜院。
胡娇正拿着刚刚听来的八卦和李木槿分享。
——无花果说了,能迅速拉近小娘子之间距离的,就是一起讲另一个小娘子的八卦。
胡娇不认识别的小娘子,干脆就说李玺的好了。
李木槿差点被大鸭梨噎住,“你说什么?小宝昨晚和魏少卿圆房了?魏少卿还是……累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