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重逢,本该是极高兴的,魏禹却不知怎么形容,酸酸涩涩的。
不想说话。
李玺扯了扯他的衣袖,“书昀兄?”
“叫禹哥哥。”魏禹脱口而出。
说出来就后悔了。
李玺却眨巴着晶亮的眸子,调侃道:“禹哥哥,你这是在撒娇吗?”
魏禹最受不了这双澄净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模样,轻叹一声,道:“我与师兄曾在一处读书,相伴数年,师兄对我颇为照顾。”
“哦,缘份啊。”李玺笑嘻嘻地冒出一句。
郑孞打眼瞧着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昵,抿着唇,表情严肃。
他是来学宫任教的,教导这群皇亲贵胄音律和器乐。每日上午在女学那边有一堂大课,下午再来男学这边。
刚刚还发飙揍人的小娘子们,看到这位光风霁月般的俊美郎君,一个个低眉敛目,端出一副世家贵女的姿态。
李玺则变成了小跳蚤,直到进了小课室都没消停。
“书昀书昀,你既然是郑哥哥的师弟,对他一定很了解吧?”
自然是了解的。
可是不想说。
于是翻着书册,敷衍道:“不太了解。”
“那我告诉你啊,我可了解了。”
李玺拱啊拱拱到魏禹身边,倒豆子似的说起来:“郑哥哥是郑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子弟,也是长安的世家子中最正直、最有才情的一个。”
“他还很潇洒!当年考中进士科头名,却不肯做官,而是离京游历,饱览名山大川,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