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站起来,
牵着南宫狰的手,
并不打算回他。
明亮月色里,他见到石砌平台朦胧的身影,十几个成年人,竟然坐在那里,看着九岁的孩子对抗猛兽。
虞衡带着南宫狰往长廊走去。
南宫狰却盯着安德烈,
没忘记他来到这里接受决斗的目的。
“爸爸。”他抓紧虞衡的手臂,小小声的说,“如果我不打败那个训熊的哥哥,就没法当王了呀。”
虞衡听完,捏着崽子擦破的手掌提起来问道:“你还想当王?”
南宫狰:……
呜呜,爸爸好可怕。
为什么这句问话听起来就跟“你是不是想死”差不多。
南宫狰赶紧把手臂抱得更紧了一些,脚软手不软,赖在爸爸身上。
虞衡手臂挂着一只小崽子,实在没法走路。
他弯腰伸手,把浑身脏兮兮都是尘土的南宫狰抱起来,皱着眉走向来时的长廊。
“虞衡,你去哪儿?”赵骋怀低沉的声音带着担忧。
“下山,教训儿子。”虞衡说得咬牙切齿。
他也不管周围是什么君主什么规矩,他只想狠狠教训南宫狰,看他还敢不敢和外人一起骗他!
赵骋怀丢掉手上的剑刃,看向决斗场入口的管家先生。
“怀特,麻烦你,我们需要一间客房。”
说得理所当然,仿佛猎场是什么酒店。
管家先生视线落在赵骋怀身上,轻微点头,立刻礼貌的引路。
猎场这么好说话,能听赵骋怀的吩咐,虞衡当然不客气。
他抱着重重的小猪崽,一边走一边说:“也麻烦你们帮我拿点酒精纱布,孩子擦伤了手,得消毒。”
他的话语满是父亲对叛逆儿子的关怀。
根本没心情去管决斗场的情况。
也许是他潜意识觉得赵骋怀总能处理好一切,也许是安德烈身负君主之位,应该为这场骗局收场。
虞衡此时只有压抑的心疼,还有南宫狰小朋友联合亲爹欺骗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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