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麻烦。”
“行。”他应一声,下一秒直接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那只有麻烦你了。”
宋觅下意识把男人脖子搂得更近,悬在空中的两只脚却愉悦地轻轻晃了下:“这样子,倒像是你要给我洗。”
谈西泽沉吟片刻,给出答案:“也不是不行。”
宋觅:“……”
结果就是她再次感受到浴室墙壁有多冰。
温热的水流淋在彼此中间。
他从后方贴着她,在她耳边发出低低的满足叹息声,会时不时去吻她耳后那粒圆润朱砂痣,再故意哑声喊她名字勾她。
洗澡的时间总共花去两个小时,实际洗澡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她累得瘫在他坚实的宽宽肩膀上。
谈西泽会把她放在盥洗台上面,凑上去吻她,唇舌纠缠,他会把她额头上的水和头发都往上顺。
她只记得,他的掌心是温柔的,唇舌也是。
他的这一面,只她一人知晓。
她白皙细嫩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色头发里,稍用力地抓住。没一会,又落在肌肉结实的背部,抓出道道长短不一的血痕。
他的肩膀上还有她的咬痕,也只有她才能在他的肩上留下齿痕。
只是这旧痕未去,又添新痕。
谈西泽拥浴巾裹着她从浴室里抱出来,动作温柔地放在床上,低头吻了吻她额头:“睡一会,吃午饭我叫你。”
宋觅拉住他的手:“你陪我。”
“你确定?”
男人眸底暗色并未完全褪去,语焉不详间尽是暧昧,“那我上来了?”
宋觅立马整个人缩进被窝里藏起来,声音里写满拒绝:“不要!我自己睡!”
“……”
“谈西泽,你简直是个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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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谈西泽现在表情,但能听到他低沉悦耳的笑声,又在心里将他痛骂了个遍。
把她叫来帮忙洗澡是假,以便他纵欲才是真!
“原谅我,毕竟寡了二十七年。”男人低笑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被窝里。
“哼。”她并不买账。
一沾到床,宋觅困得不行,很快便没了天日地昏睡过去。
醒来时。
宋觅准备翻身伸个懒腰,却发现被子被什么东西压着,她翻不动,从被窝里钻出来,发现谈西泽正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看。
像是在专门等她醒来。
宋觅睡眼朦胧:“看什么呢。”
谈西泽把封面翻过来给她看,沉思录,马克·奥勒留著,没有译者。
“你看原版?看着不吃力?”对于她来说,原著可能是最好的睡前催眠读物。
“还好。”谈西泽合上书,放在一边。
“有件事给你说。”
“……”
突然开启的话题,宋觅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一下睡意全没了:“什么事情?”
谈西泽看着她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不忍心,隔了好几秒才说:“我要赴澳洲开拓市场,归期不定。”
归期不定。
这四个字才是重点。
宋觅的心倏地提起来,她慢吞吞地从被窝里做起来,白色浴巾还裹在胸口处,她手拎着浴巾边缘,向上提了些:“是突然决定的吗?”
“嗯。”
“哦。”她假装平静,“什么时候走?”
既然归期不定,那离开的日子总能确定吧?
谈西泽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
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
一块去?
宋觅有些讶然:“以什么身份?”
谈西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秘书,随行助理,这不是问题。”
宋觅低低垂下头,脖子上似乎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她,乃至于拒绝的声音是那样弱小无力:“抱歉,我不能和你走。”
这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的事业,奶奶也很年迈,如果她真的随他远赴澳洲,不知归期,那她一开始可能会觉得自己在为爱情付出,那日后也一定会后悔。
“没必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谈西泽像是早就料到她拒绝,“那你等我回来,我和你保证,我会尽快。”
“……”
他这个人不做虚无的承诺。
她知道。
宋觅扑进他怀里,眼圈不受控地有些红,追问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走?”
谈西泽搂住她,缓缓闭上眼睛:“半个月后。”
宋觅哽咽着嗯一声。
“是因为你开除高层的原因吗?”她轻声问。
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
谈西泽没有选择隐瞒:“高层动荡,底下人心惶惶,这一趟是非我去不可。”
难受不舍的情绪完全将宋觅包裹,她抱着他不肯放,抱了很久很久,真切地感受着他这个人的体温,耳朵放在他的胸膛处,能听到他清晰的心跳声。
从现在起,分秒都是珍贵。
“你也不要太伤感。”谈西泽露出笑容来宽慰她,语气温和,“你得空时,也可以飞到澳洲看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
谈西泽低头,亲亲她的眼角:“那我在澳洲等你来。”
他还补了句:“机票报销。”
听这么一句,宋觅没绷住,破涕为笑:“你不报销我就不来了。”
谈西泽摇头失笑:“那更得报销。”
那天谈话的最后,是宋觅双膝跪在床上,身体前倾贴向谈西泽,她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虔诚又认真地说:
“谈西泽,我等你回来。”
“好。”他笑着转过脸看她,眼里情绪波动,有光度,也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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