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易声音威严且冷漠:“他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赶紧离开!”
宋觅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目光就注意到房子里面踉踉跄跄地冲出来一个人。
宋觅泪眼朦胧,用手背揩了下眼泪后定睛一看,那不是谈西泽吗?!
她看见,谈西泽身上只穿一件黑色的单薄羊毛衫,在这零下三十十度的冬夜里,没有穿外套。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有谁会这样?在除夕夜里,如此狼狈地从自己家中逃出来。
宋觅激动地大叫起来:“谈西泽!谈西泽——!”
谈易和老管家惊讶地回头。
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秒,谈西泽倏地抬头,目光遥遥越过雪光看向她。
那一瞬间。
他仿佛是得到了新的力气,可以支撑着他继续往前跑,可他实在体力不支,每一步迈出去都相当艰难吃力。
老管家回头看谈易脸色:“老爷,这……”
谈易怒道:“还不上去扶着!”
老管家急忙上千想要扶谈西泽,却被谈西泽一把推开,隐忍着咬牙说了两个字。
“滚开。”
谈西泽奔到门口,...
也不给谈易阻拦的机会,他直接抽开铁门的门锁,狼狈地朝宋觅跌去。
宋觅也上前一步,双手先稳住他肩膀,再用整个身体去承受他的重量。
谈西泽无力地瘫在她肩上,手臂却将她的腰锢得很紧,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不停说着一句话:“觅觅,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宋觅眼泪汪汪:“我知道,我肯定相信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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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在一旁看着:“原来你们之前在骗我,你们并不是演戏。”
“我们的确不是演戏。”谈西泽转眼,眼神阴鸷沉冷,“但父亲你今晚倒是配合谈文周演了一出好戏,我一定会记在心里。”
“……”
谈易哑口,几秒后沉默,冷硬地说:“反正我绝对不会同意,谈家不允许有这样的儿媳妇。”
“谈家的事情与我无关。”谈西泽稍稍站直身体,手还圈搂着宋觅的腰,“从今天开始,你就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谈文周,谈家也只是谈家,再没有谈西泽。”
“……”
“你就只用去做谈文周一人的慈父即可,我的事情你无权再过问。”
谈易表情一凝,显然没想到谈西泽居然会这样说。谈易眉头紧皱:“你为了一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啊?”
“我看是您疯了才对。”谈西泽气极反笑,薄唇苍白如纸色,“为了满足谈文周,不惜纵容他在家里算计我。”
谈易沉默。
谈西泽眼尾微微泛红,黑眸里匿着怒意,语气还是克制后的平静:“你敢说你对这件事不知情吗?当真吗?”
谈易还是沉默。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答案昭然若揭。
宋觅看着他的脸,担心得不行:“谈西泽,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我没事。”谈西泽转过脸看她,此时他的英俊都带着破碎感:“带我离开这好不好?”
宋觅鼻子一酸:“好。”
她拉起他的一只胳膊扛在肩膀上,转身离开。
谈易目送他们离开,却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阻拦。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宋觅才注意到谈西泽的左手紧攥成拳,她仔细一看,吓得尖叫一声。
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里流出,不停地往下滴在雪地里。
滴答滴答。
谈西泽鲜红的血滴在洁白雪地里,像是盛开的朵朵小梅花,红与白的对比是那么鲜明刺眼。
宋觅忙拉起他的左手:“怎么受伤了?你捏着个什么东西,快点松开。”
谈西泽虚弱地喘一口气,却依旧没松指,冲她笑笑:“没事。”
宋觅握着他的左边手腕:“你松开,快一点!”
如此一来,谈西泽只能缓缓松开,随着他手指一点一点打开,宋觅看清楚,他握着的是一块锋利无比的碎玻璃。
他的掌心一条长长伤痕,贯穿整个掌心,一直持续到无名指的中间骨节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的。
宋觅捂住嘴,惊讶地抬眼去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灯下,谈西泽眉眼寥落迷人,薄唇苍白,他欲言又止,最后看着她的眼睛低低道:“不这样,我怎么能见你?”
“……”
没等她再问,他很平静地再次开了口:“谈文周给我下了药,想让我和舒可姿上床。”
宋觅表情凝固,完全震惊住。
怪不得他刚刚会对谈易说那些断绝父子关系的绝情话。
谈文周做这种事情,而谈易是默许的……我的天啊,这样简直让人失望又心寒。
这个父亲未免也太过偏心了!
...
宋觅不知道怎么安慰,看着他掌心里的玻璃碎片:“你先把这个扔了,我们快回去,你穿太少了。”
谈西泽缓缓摇了摇头:“不能扔。”
“你拿着干嘛?”
“……”
谈西泽沉默一会儿,看着她时的眸子深沉,嗓音低哑:“谈文周给我下的是微量迷药和烈性情药。”
“……”
“痛感不持续的话,面对你,我会忍不住。”
宋觅静静看着他,眼圈更红了:“那就别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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