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忙放下手里东西,说:“我来,我来帮你脱。”
“嗯。”他笑。
宋觅没帮男人解过西装纽扣,不至于笨手笨脚,但动作多少有点慢。
谈西泽也不催她,懒懒地靠在原处,长睫低垂,目光落在她自上而下解纽扣的白皙手指上。
宋觅解完全部的西服纽扣后,碰了碰他的手臂:“坐起来一点,把外套脱掉。”
他很配合,后背脱离沙发,让她脱了外套。
宋觅把脱下的黑色西服放在一旁,开始继续上手解他白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男人冷白坚实的胸膛一点一点敞露出来,两边锁骨的骨线优越。
她看了一眼,觉得有些脸热,但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正当她提醒自己平静些的时候,面前男人倏地轻笑出声:“好看吗?”
宋觅不假思索地回:“当然好看。”
“……”
谈西泽忍着笑意,低声继续逗她:“那你多看一会?”
宋觅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抬头瞪他一眼:“你好烦!”
谈西泽只是笑,并不和她拌嘴。
男人的白衬衫纽扣全部被解开,八块匀称...
美观的腹肌呈现在视线里,线条分明,甚至两侧还有人鱼线。
宋觅不争气地又盯着看了好几眼。
她不经意地抬头,就对上男人似笑而非的眼,她立马说:“我没看!”
谈西泽挑挑眉,说:“我也没说你看。”
宋觅:“……”
她抬手,脱下他右肩的白衬衫,触目惊心的几道青紫映进她的眼里。
这一瞬,宋觅的呼吸都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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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手这么狠?
每一道青紫伤痕都有五厘米左右的长度,他的整个右肩遍布这样的伤痕,可见谈易下手没有半分留情,道道青紫且充血,伤处里都渗着隐隐红色血丝。
宋觅看了两眼,不忍再看,把头低低垂下,眼圈瞬间红了。她拆开棉签的外包装,手有些抖,取棉签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两根在地上。
她正要俯身去捡,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攀住半边脸庞。
他将她的脸顺势抬起,低声问:“哭了?”
刚问完,谈西泽就看见了此刻她通红的双眼,眼里泛满盈盈水光。他眸光一凝,放在交叠在一起的长腿,完全坐起了身,问:“好端端的哭什么?”
“……”
宋觅手里捏着两根棉签,眼泪啪嗒地就掉下来,正好掉在他的手背上。
她哽咽着说:“隔着衣服都把你打成这样,当时下手是得多重啊,肯定好疼……呜呜呜咿……”说完就立马乌泱泱地哭起来了。
谈西泽被小姑娘的真性情可爱到,顿时觉得肩上的伤势没那么疼痛。
他捧着她的脸摸了摸,无奈地笑着说:“受伤的是我,我还要反过来安慰你,这是什么道理?”
宋觅用手背揩眼泪,泱泱地哭道:“就是觉得你疼呜呜呜……”
谈西泽的心都被她哭软,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言语。
“好了,我不疼,你别哭了。”
宋觅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情绪,抽抽嗒嗒地抬头说:“我不哭了,我给你擦药。”
谈西泽放开她,摸摸她的头,无奈地笑着:“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很幼稚对不对?”她抽噎着问。
“没关系的。”男人眸光温善,嗓音清晰,“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做个小孩。”
有人教她道理,让她长大,让她变得成熟是个大人模样。
而这一天。
他告诉她,她可以永远做个小孩。
宋觅用棉签沾了伤药,给他擦药的动作很轻,如羽毛扫过肌肤似的轻,生怕将他弄痛。
他看着她的动作,喉间一痒。
很想抽烟。
他没有选择给自己点一根烟,而是在她不知第几下给自己擦药的时候,低脸轻吻在她额头上。
她动作一顿,人都僵住。
那一瞬间,宋觅不管在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温馨甜蜜。他猝不及防地在她额间落在一吻,薄唇微凉,贴着她的皮肤翕动着缓缓说话,气息是热的,他说:“烟瘾犯了,亲一下。”
当天晚上,云正攒了生日局,在私人别墅办了个泳池派对,高调宴请上流各路公子和名媛,自然也邀请了谈西泽。
谈西泽没有不去的道理,平时普通酒局倒也算了,今天是云正的生日,他得去。
并且,他决定带宋觅一起去。
宋觅一听说是泳池派对,忙摇头说:“我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的。”
谈西泽淡淡笑着,说:“我也不下水,只是过去卖云正一个面子。”
“那好吧...
。”她只能应下。
下班前水喝得有点多,一到地方宋觅就忙着找洗手间,好在整个别墅内随处可见有佣人,她询问了其中一名,匆匆往厕所去了。
谈西泽说在泳池边上等她,他去给云正说声生日快乐。
宋觅从洗手间出来,距离露天泳池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能看清热闹景象,香槟美人,鲜花星空,欢声笑语能传到老远的地方去。
她看到那些穿着比基尼身材火辣的美女,只觉得这秋夜凉人,好在泳池的水是恒温的,并不会太冷。
谈西泽正在摆满甜品吃食的长桌旁和人说话,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对方并不是云正,而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
宋觅靠近的时候,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
——“谈总,刚刚看到你带着一个年轻姑娘入场,谁呀?”
谈西泽眉眼慵懒,说话的语气也漫不经心,他只说了四个字:“一挡箭牌。”
男人话音落地。
与此同时,他一个抬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宋觅。
她怔在原地,眼里流露出受伤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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