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而过,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渗过密叠树叶形成的细碎光点在一并摇晃。
斑驳在男人清绝的眉眼间。
月和风,路灯。枝桠摆动着,车笛在远处鸣响,他立在那里,英俊难挡。
宋觅一时哑口。
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轮廓和五官精致感都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周身都散发着贵气。
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都还清晰。
声音也很好听。
等等。
他刚刚是说的什么?
——让她上去哭。
宋觅扭头看一眼那辆连号豪奢宾利,又回头对上男人一双深邃的眼,不确定地问:“我…我上去哭?”
他遥遥望过来,眉梢微微一挑算是回答。
真让她上去哭啊?
但是……
为什么要上去哭啊!没有理由啊!
“那什么……”宋觅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我就随口一提,不是真想上去哭。”
他并未在第一时间搭理她,而是单手入袋摸出两样东西来。
烟和火柴。
这年头还有人用火柴?
宋觅仔细一看,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廉价火柴盒,而是紫光檀木鎏金的私人订制款。
不愧是开连号布鲁克林的男人,连个火柴盒都这么有逼格。
她看着他,静静等他开口。
只见他修长食指推出火柴盒的内胆,唇间含一支烟,取出一根火柴在盒身侧面划拉到底,橘红火苗欣然跃起。
那动作很是潇洒帅气。
一支烟被点燃。
火星在风里明明灭灭,忽亮忽暗衬在男人深黑的眼里。
再搭上晚风和月光,看着活生生就像是一幅画。
等慢条斯理抽上一口烟后,男人才抬眼,看着还在原地等他开口的宋觅。
小姑娘白皙纤瘦,脸只有巴掌大,有一双灵动的小鹿眼,瞳仁又黑又圆导致比普通人眼白要少,看着就像自带美瞳,脸部骨骼感弱,看着就尤其清纯良善。
尤其现在她站在迎风口,鼻尖被吹得红红的,脸色却有些苍白,十分楚楚惹人怜。
最后,谈西泽的目光从她脸上下移,落在她身上那件黄色的外卖服上面。
思忖几秒,他淡声道:“这样,你上去哭,只要把副驾上那个女人给哭走,我就付钱给你。”
“!”
听到有钱拿,宋觅双眼差点直接跳出人民币符号:“真的会给钱吗!现金还是转账!”
谈西泽:“……”
意识到对方可能会被自己吓到,宋觅连忙收敛,规矩乖巧地露出笑容:“先生,只要钱到位,那我肯定是可以的。”
钱到位?
谈西泽眉眼氲在四散的烟雾间,他微微眯眼,语气平淡:“多少才算到位?”
开连号宾利的人应该不会太抠吧?
宋觅心里暗自想着,表面稳住平静,把问题反抛回去:“您肯付多少呢,因为我觉得,先生和我对金钱的理解肯定不一样,花钱态度自然不同。”
她怕喊价高了对方反悔,又怕喊价低了自己吃亏,所以让对方说最好。
殊不知,自认为的小聪明早就被看得清清儿的。
毕竟是有那么一句话——
在谈西泽面前,没有人精。
谈西泽墨黑色的眸凝望着她,神色未动,声音混进凉风里,似乎也跟着沾染几分冷气:“我对金钱的理解,就是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所以……”
他卖着关子,故意不往下说。
这可把宋觅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不禁问:“所...
以?”
你倒是说啊!
谈西泽:“取决于你的表现。”
“?”
宋觅尽量去揣摩他的意思,表现指的到底是什么表现,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她哭的表现。
哭有什么难的?
宋觅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的模样,笑着说:“放心,只要您真的会给我钱,我一定哭到您满意为止。”
谈西泽长指一动,弹掉一截烟灰:“光哭不行,得见效。”
哦。
他指副驾上的女人。
想到这里,宋觅觉得要先问清楚:“先生,请问您和那位女士什么关系呀?”
如果是男女朋友就算了,拆鸳鸯的黑心钱可不能赚。
男人给她一个很简洁的回答。
“前未婚妻。”
原来如此。
根据宋觅看过无数言情小说的经验,想必是眼前男人提出的解除婚约,而车内女子爱得深沉,并不愿意放弃。
也是,谁会放弃一个开限量款连号宾利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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