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儿真要它和我们住在一处?”萧晟昀摩挲青年脸颊,意有所指,“朕倒是无所谓,只是有它在一旁看着,苓儿不太能放得开。”
江苓一下子想起来了。
昨儿晚上的时候,白天睡了许久的小兔子醒了,江苓被摁在床上,一眼瞥过去,刚好看到睁大眼睛好奇看着床方向的吃吃,下意识紧绷了身体。
顿时惹得男人闷哼一声。
后来因为被吃吃看着,江苓一直想把萧晟昀推开。
最初的意外过去后,萧晟昀得了趣,非但不肯退开,还时不时使坏,也是那个时候,江苓主动开口,提出要把吃吃送出去的话。
脸颊一阵一阵发烫,江苓捉住蹭着自己脸颊的手,用力按了按:“我今日要和吃吃睡,陛下自己找地方休息吧。”
“这可不行,要么把它送到隔壁,我们两人睡,要么都留下。”边说,边不顾人挣扎将人搂进怀里。
江苓气得使劲推他,但以他的力气,若萧晟昀不愿,怎么也不可能把人推开,推了半天,非但没把人推开一点,还把自己弄出一身汗。
发丝凌乱,萧晟昀将人按在怀里,为他拂开脸上的发丝。
青年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萧晟昀低头在他带着烫意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别气。”
“陛下怎么能……”江苓被密密麻麻的吻吻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小兔子还是回到了隔壁屋子。
江苓气得睡觉时还背对着萧晟昀,萧晟昀将人搂进怀里,好生安抚了一番,终于将生气的君后殿下安抚好了。只是身上的印子一两日是消不下去了,以致他去白家的时候,不得不注意不将手臂上的咬痕露出来。
至于脖子上,好在萧晟昀没完全失去理智,衣领遮不到的地方没留什么痕迹。
江苓不放心,还是换了件衣领稍微高一点的衣服。
九皇子瞅瞅今日包得格外严实的江苓,欲言又止。
“看了我一路,有什么话直说。”又一次被九皇子欲言又止的目光注视,江苓不得不开口。
“没什么,”九皇子挠挠下巴,“就是,江哥今日穿的似乎有些多,是怎么了吗?”
“还有,江哥今日的动作格外小心……”
江苓收拾药材的手一顿,解释:“白老的治疗到了关键期,我也不能确保这一步有十层把握,小心一点是应该的。”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露出手臂上的痕迹。
江苓皮肤嫩,每次都会留下一身印子,起初萧晟昀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力气太大,把人伤到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当然,他力气大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心爱之人在怀,又是最关键时候,心志再坚定的人也做不到保持理智,更何况萧晟昀爱他,内心是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痕迹的。
江苓今日特意在最里面穿了件比较贴身的衣服,外衣袖摆宽大,动作大一点都会露出手臂,这件里衣是窄袖,即使动作稍微大一点,也不会露出来,不过江苓动作时也会注意一点。
九皇子信了他的说法,跟在江苓身边几天,他勉强能帮江苓打打下手了。
白老被扶着躺在床上,江苓准备好东西,坐到床边,为他施针。
屋里只有白老、白季同和几个白老信赖的家仆。
江苓全神贯注为白老施针,白季同等人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白家其他人也聚到一起,等待这次结果。
他们已经被告知,这次治疗的关键性,白家家主,也就是白季同父亲,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大哥,我回来了,”屋门被推开,一袭青衣的男人风尘仆仆走进来,他看着坐在一起的亲人,脸上表情微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父亲很好,我们遇到一位能根治父亲旧疾的大夫,他正在为父亲施针,等会结束了,介绍你与他认识。”见到弟弟,白家家主脸上有了喜色。
“这是好事啊。”青衣男人寻了个位置坐下。
没让他们等多久,就有仆人过来告诉他们,施针结束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白老住的院子。
白老已经起身了,精神很好,江苓为他把完脉,这次施针很顺利,若无意外,再调养一段时间,白老就无碍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家人脸上的喜色遮也遮不住,白家主扶着白老,眼眶微红:“太好了!”
白家人再次对江苓表达感谢,江苓这段时间也和白家人熟悉起来了,这次他发现白家人中多了个眼生的青衣男人。
白老也见到了自己的小儿子白明宇,正打算介绍他给江苓认识,就见他盯着江苓的位置,微微出神。
恭敬送江苓出府后,白老留下白家主和白明宇。
“明宇,你看江大夫做什么呢?”
白明宇神色复杂:“父亲,大哥,我查到小妹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