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醒了,他想去哪,想去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管。”江苓说起另一件事,“殿下,回京后,我想去医馆待一段时间。”
学医不比其他,理论上的知识懂得再多,都不如实践重要,江苓在东宫看完了程大夫从医馆送来的医书和萧晟昀从太医院找来的医书,在医馆当学徒的时候,该学的也都学会了,要想更进一步,必须上手。
萧晟昀也知道这点,他当初没阻拦江苓,现在更不会阻拦。
“苓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孤永远站在你身后,累了倦了,孤会是你永远的依靠。”
江苓靠在他身上:“殿下放心,我每天只在医馆待半天,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殿下。”和东宫里的小滚滚。
“好。”
江苓翻了个身,趴在男人身上:“殿下平时也很忙,以后殿下会不会更忙?”
“如果苓儿想,孤可以带苓儿一起。”萧晟昀揽住他的腰。
“就该让旁人看看,分明是殿下更黏人。”萧晟昀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时时带着江苓的话了,江苓能感受到,他不是在哄他,而是真的这么想。
“是孤更黏苓儿,”萧晟昀欣然承认,“那苓儿去医馆的时候,肯不肯带上孤?”
“殿下想去,我难道还能阻拦不成?”
两人闹了一会,宫人进来禀报,说廉诉想见太子妃。
“你确定是见我不是见殿下?”江苓坐起来。
“是,奴很确定。”
“他见我做什么?如果有什么冤屈,不该找殿下吗?”虽然困惑,江苓还是打算去看看。
“殿下和我一起去吧。”
于是,等廉诉来的时候,见到了太子妃和太子两人。
他没感到太意外,关于太子和太子妃如何恩爱的事他已经听过不少回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江苓让宫人给廉诉搬了个椅子,让他坐着说话。
廉诉开口:“为感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草民有一物要呈上。”
“我说过,你不必为这件事感谢我,如果出现在那里的是别人,我也会出手相救。”江苓不打算收下。
廉诉看了一眼四周:“不知殿下能否先屏退左右?”
萧晟昀本来对廉诉要拿出来的东西不感兴趣,见他警惕的模样,来了些兴致,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现在可以了?”
“草民要呈上的,是一块玉符,也可以说,是一块兵符。”
“兵符?”江苓震惊,“你手里怎么会有兵符?”
如果廉诉手里有能调动军队的兵符,原书里他的横空出世和那支对他忠心耿耿的军队就能解释得通了,不然,为什么一个从小备受欺凌的小可怜能快速收拢一支强大队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晟昀眉眼深邃,轻叩桌面。
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廉诉心上。
再怎么说,现在的廉诉还只是一个被廉家磋磨多年、除了一腔狠气,一无所有的人。
在气场强大的太子面前,难免落了下风。
“是我父亲留下的,殿下或许听过‘星竹’这个名字。”廉诉表情平静,仿佛全然不知,他说出的是一个怎样的秘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的心跳有多快,紧贴身体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贸然交出自己的底牌,是极度不明智之举,可他已经别无他法。
廉家对他下手,要么是不再需要他手里的兵符,要么,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这支隐蔽的队伍,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不能让军队给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效力。
萧晟昀神色严肃起来:“兵符在你身上?”
“不在,但只有草民知道在哪,需要草民亲自去取。”若是带在身上,早被廉家人抢走了。
“你要什么?”萧晟昀问。
“草民想与廉家脱离关系,草民愿以一个新身份,为太子妃效力。”
廉诉的回答让萧晟昀挑了挑眉,他以为廉诉会提出帮他对付廉家的要求,如果对方所言不虚,手里真的有能调动“星竹”的兵符,帮一把也没什么。
“因为我救了你吗?”江苓困惑。
廉诉摇摇头,没说原因。
“太子妃身边,不是谁都能去的,你如果想,要先经过考验。”即使心动“星竹”的力量,萧晟昀也不会拿江苓冒险。
他更不是故意为难廉诉,而是江苓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萧晟昀挑人去江苓身边守卫,比他给自己挑人还用心。
“以及,孤要先确认你话里的真实性,如果你在骗孤……”
“草民愿以死谢罪。”
“倒也不必,只是孤会把你全须全尾交给廉家,他们怎么处置你,就不关孤的事了。”
事不宜迟,萧晟昀当即派了暗卫带廉诉去取兵符,待人离开后,一把抱起江苓,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苓儿真是上天送来的福星。”
江苓嫌弃推开萧晟昀:“‘星竹’是什么?殿下怎么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