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戸青空几乎是面色铁青的呆在一间房间里面, 这里准备的东西都是全新的。全新的床铺,衣服,甚至房间里面有配套的小小洗浴室。
对于被囚禁的人来说的话这里的待遇甚至称得上是好的了, 但是现在柴戸青空心里面只有满满的恐慌。他是不想让能够给知己带来无尽财富的天才弟子——鬼舞辻无惨被带走,但是这一点也不代表着他想要被带走。
柴戸青空坐在这个房间里面柔软的床铺上, 脸色又铁青转为惨白接着又变为铁青。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一直以来柴戸青空虽然知道这自己做交易的这个组织可能是有些灰色地带的生意。
但是那也只是浅薄的认知罢了,在今天之前他都被组织展现给他这种高技术人才一点点伪装的温和欺骗了,柴戸青空嘴唇微微地颤抖着,他近乎控制不住地去回想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冰凉枪管抵住身上的感觉。
在那一刻, 他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 这个和自己做交易的组织根本就不会和自己之前认为的一样, 这个组织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法律和生命的认知。
如果他不顺着他们来, 他真的可能会死, 不....不对, 是一定会死。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水,神情有着近乎疯狂的崩溃。
在那个男人带他来到这里之后。他就被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一个银白色长发, 身躯高大冰冷, 穿着混杂着硝烟味和淡淡血腥味的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刚刚见过血的无比锐利的冷兵器。
他近乎是恳求地对着这个看起来地位非常高的高大男人说, “只要把我送回家,什么实验我都会做的”,但是对于他这样低三下气的话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理会。
于是他从一开始的恳求变成了到最后的威胁, 说什么如果他们不把他送回家,他什么研究都不会做的。但是对于他这样的威胁, 这个男人只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冰冷高大的男人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把这个故作姿态的研究人员带到了一间处决叛徒的房间里面。
柴戸青空现在仍然无比清晰地记着发生的事情, 看不清脸的男人跪地哀求,但是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留情地开了枪。哀求的男人头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不停地冒着血的血洞。
柴戸青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面色惨白,在极端的恐惧之下甚至都要昏迷过去,但是鼻尖浓郁的血腥味,在视网膜上印留下近乎一片血色的画面。恐惧让他想要昏迷,可偏偏这种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他莫名的清醒,于是带了更大的折磨。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和厚实的被子,柴戸青空却一点舒适的感觉都没有,他的脑子里面回荡着那个银色长发高大的男人带着冰冷的话。“如果你没用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在听到这个男人说话之后,柴戸青空不敢再像之前一样说那些想要回家的话,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如果他不能够像之前那样为组织提供有用的实验报告,这个男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但是.....柴戸青空近乎绝望的想,他只是一个冒牌者,提供实验报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在极端的恐惧之下,他甚至开始怨恨鬼舞辻无惨这个天才。
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天才!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才能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和这些人接触,也根本就不会和他们有紧密的联系,都是那个女人,都因为她。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被这么危险的组织盯上。
无论在心里怎么样怒骂那个女人,柴戸青空始终缓解不了自己心中的恐慌,他无比清晰地知道一点,等到明天他上实验台的时候,就一定会死,到时候就全完了。
绝对不能那样,不行,他要或者。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活下去,怎么办,怎么办。
他焦急地在这个被锁住的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脑子里面就像是线团的一样各种想法都因为恐惧缠绕在了一起,他艰难无比地理清着。
不能等到明天,明天被发现的话一定会死的。想想办法,他们想要的是无惨,对,虽然自己没有能力,但是他可是无惨最敬重的老师。
对的,就是这样,他之前了解过鬼舞辻无惨的资料。知道她是一个父母双亡的人,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利用鬼舞辻无惨的才能,现在他依旧可以利用。
他可是鬼舞辻无惨的老师,对于那个女孩来说,他一定就是最亲密的人了,所以她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对的,他可以让组织把无惨弄过来,到时候她见到自己的样子一定不会不管的。
这个组织因为自己回多一个珍贵的研究人员,他们肯定不会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