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燕姝也已经跟着系统知道了事情的进展。
她琢磨道,【难道那王昭仪也是被那妖道利用的?】
系统道,【没错,那艾条其实正是出自那妖道之手,自来到京城,这妖道便换成了郎中的身份,前几天正好利用医术治好了王家老爹的胃病,这王家老爹将他视为神医,这不才又从他手上买了这艾条,托人给闺女送进了宫里。】
燕姝点了点头,却又依然有些不明白,【可这王昭仪病了为啥不看太医?光熏艾灸也熏不好啊!】
系统,【因为她现在十分怕你,觉得太医跟你是一伙的,就想要她的命,所以一直不敢看太医。】
燕姝,【……】
好吧,既如此,她也不强求了,还是想想那妖道的问题吧。
【如此说来,京城先前那些流产的孕妇这莫不是也是被那妖道如此祸害的?】
系统道,【这可就不一定了,毕竟这法子造价高,还是挺费钱的,他不过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罢了。对其他的孕妇,他通常都是先是打听好了,再伺机将药粉下进人家的井水中,再事先买通附近的稳婆,待到孕妇小产之后获取新鲜的胎盘。】
闻言燕姝又忍不住要呕出来。
呵,这个死妖道,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今次非要捉到他不可!
却听系统道,【这回好办了,这人目前就在永定桥头杏园药铺子里西厢房第二间,下午才染黑的头发,目测约莫四五十来吧。】
才染的头发?
燕姝挑了挑眉,据她所知,时下染发的技术,是用醋汁熬煮黑豆,待煮出黑黑的膏体,便抹到头发上,当然,此后还需要一些加固方法,但此人下午才染的头发,想必来不及加固……
她立时来了主意,再度提笔修书一封,叫人送去了乾明宫。
~~
慈安宫。
眼看天色渐暗,太后一直在等待消息。
直到听闻那毒药的源头王昭仪已经抓住,而燕姝并未受到影响,这才松了口气。
丹霜赶忙上前劝道,“娘娘还未用晚膳,既然宜妃娘娘未受影响,您也吃些东西吧。”
太后却叹道,“哀家没有胃口,那白鹤道人还没有抓住。”
——毕竟那妖道一天未抓住,就说明城中的孕妇仍旧有危险。
虽是还未降生的孩儿,却也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啊!她如何还能安心吃得下饭?
说来,这也怪她。
若当初那人死时能将那道士一并除
了去,怎么还会有现在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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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过多久,却见出去打听消息的太监乔福顺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后娘娘,方才乾明宫才得了消息,那白鹤道人抓住了!”
太后一顿,忙问道,“果真抓住了?没有抓错吧?”
却见乔福顺使劲点头,“娘娘放心,已经验明正身了,据说那妖道今下午才染黑了头发扮做郎中,藏匿在永定桥一带。锦衣卫们顺着酸味直接找到了永定桥附近,将那里的民居商铺层层包围逐一排查,一下就找到了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还一头酸味的,往他头上一泼热水,满头的黑发都掉色成了白发,经过确认,正是那妖道无疑。”
什么?
太后闻言一怔,这法子怎么有些……刁钻?
不过无论如何,抓住此人便好。
心头大石总算落地,她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见此情景,众人也都放了心,丹霜再度上前道,“娘娘现在可以传膳了吧?您的病才好,不能饿肚子的。”
太后道,“叫他们准备一碗清粥就好了。”
丹霜应是,忙出门去传膳了。
太后正要去暖榻上坐一会儿,却见那乔福顺又道,“对了娘娘,方才奴才返回之际,正碰见守宫门的侍卫前来送信,说是那张胜康的媳妇徐氏今日死了。”
太后面色一凉,道,“死了便死了吧,她夫君儿子做了那么多恶事,陛下没有叫她拖着病体受刑,已经开恩了。”
乔福顺忙应是,而后却又道,“那徐氏死时叫人送了封信到宫门口,说是请您过目的。”
说着便呈上一封信。
太后顿了顿,终于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遍。
却出乎意料的一怔。
原来这信,并非出自徐氏之手,而是张胜康。
——毕竟张胜康曾为她写了那么多年的药方,对于此人的字迹,她还是很熟悉的。
此时,却见张胜康在信中写道,“当初先帝昆布汤中混入月□□之事,臣临死之际,已经告知荀太医,万望娘娘小心。”
太后一顿。
呵,好个张胜康!
……
~~
再三确认过那白鹤道人的身份之后,锦衣卫立时将对方押入了天牢。
此时已是夜深之际,宇文澜也松了口气,这才打算去甘露殿歇息。
——将那蠢货王昭仪抓住之后,危机已经解除,这阵子甘露殿已经可以进出了。
哪知未等起身,却见锦衣卫来报,“陛下,那妖道说有关于先帝的秘密,想要禀报与您。”
宇文澜顿了一下。
须臾,颔首道,“朕便见他一面。”
正好,他倒也一直想看看,这祸害先帝的道士如今是什么模样。
语罢便起身出了门去。
没过多久,宇文澜便在天牢之中见到了那人。
却见对方脸上果然不见多少皱纹,除过褪了色后稍显滑稽的头发,面容上相比从前,果然是年轻了许多。
但他只觉得恶心。
先帝当年,为何会信任这样的人?
此时,未等他开口,对方便先笑道,“陛下终于来了,既然您如此赏面,那贫道便敬奉一个秘密给陛下。”
宇文澜面无表情,只道,“什么秘密?”
却见那白鹤道人笑道,“陛下不要以为,先帝是贫道害死的,那时,贫道与先帝同吃同住,饮食皆都想同,除过一点,先帝那时每日都会饮一碗昆布汤。后来,贫道没事,先帝却吐血而亡,您可知为何?那下药毒死先帝的,是宫中之人!”
话音落下,却不见宇
文澜动容,而是冷声问道,“你与先帝同吃同住,如此说来,你以人胎盘所炼的丹药,先帝也吃了?”
白鹤道人一怔,而后笑道,“陛下果然聪明。不错,贫道对先帝可是一片衷心,那般珍贵之物,自然首当敬献先帝才是。”
宇文澜眯了眯眼。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住口。”
众人齐齐望去,却见竟是太后出现在了门口。
未等行礼,太后已经几步来到宇文澜跟前,看了他一眼,又对那白鹤道人道,“你当初引诱先帝迫害平民,做出那等泯灭天良之事,如今死到临头,还想诬害他人?”
白鹤道人一顿,又对于文澜道,“陛下难道忍心看着先帝死的不明不白?”
“住口。”
却见宇文澜冷声开口道,“死到临头还妖言惑众,来人,割了他的舌头,断其手筋脚筋。昭告天下,明日午时,当众行刑。”
说着又垂首对太后道,“此处血腥,请母后回宫吧。”
太后顿了顿,只好先应是,与他出了天牢。
寒冬深夜,冷咧的寒气直呛人的心肺。
太后却没有上车,而是对宇文澜道,“哀家有一事,想要告诉陛下。”
宇文澜却温声道,“天晚了,母后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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