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Caster组是使圣杯战争变成了如今这样的罪魁祸首, 即使他们能够感知到空白兄妹所定下的十条契约,以及盖亚与阿赖耶增添的两条契约平等地作用于每个人,并不会因为空白兄妹作为契约的施术者而对他们有所关照, 各方仍难免对两人心存忌惮。
何况有吉尔伽美什连续挑战了两人上百次,都无一次成功的经历在先,参加了圣杯战争的众魔术师与英灵都明白两名Caster在这样的对决中占有绝对性的优势, 至少在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够在不作弊的情况下, 通过游戏对决的形式打败空白兄妹。
十条契约中作弊被戳穿等同败北的后果,让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作弊而不被发现的魔术师们默契地将Caster组当做了最后再解决的对手, 而优先考虑起怎么淘汰其他组的英灵。
等到Berserker也加入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城堡的乱局,并且出乎间桐脏砚预料地, 可以挑战并且仅可以挑战Saber,与她发起类似骑士间对决的“游戏”之后。
此次圣杯战争实际承担着御主身份,并且尚未被淘汰出局的魔术师都基本被绊在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他们的精力都放在了该如何赢得游戏, 又要避免被人下了语言陷阱,并且试图坑蒙其他人中招, 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密切关注Caster组兄妹都去了哪里。
何况魔术师们从使魔的视野里, 也能间歇地看到‘空’或‘白’出没在商业街, 仿佛普通的宅男宅女那样采购一通就离开, 或是从居住的房屋出来拿外卖,还每天都能看到有Caster来找Rider以猜拳之类的方式,快速而纯粹应付了事地完成了每天一次对战的硬性要求。
因此无论是在这里的英灵还是御主, 都没有想到此前一直同出同进,甚至让人以为这是他们作为英灵存在必须遵守的条件的Caster组其实已经分头行动, 始终留了至少一人在圆藏山下的大空洞处, 以对位于这里的魔法阵进行着侵蚀与修改。
而除开他们以外的圣杯战争相关者中, 远坂时臣因为要顾及到女儿远坂凛的安全,也担心两人都出个万一使得远坂家彻底地断绝,在没有人可托付的情况下,遗憾但是果断地彻底放弃了此次圣杯战争,父女二人一起离开了冬木市,去找仍然在外地的远坂葵团聚去了。
言峰绮礼虽然被吉尔伽美什“启迪”过,一定程度上地认清了真实的自我,但在言峰璃正仍然活着的当下,他还没有释放本性到剧情那样的程度,对父亲的态度也一如从前般尊敬。
因此在言峰璃正严厉地训斥过他,并且要求他去教堂的禁闭室反思自己的过错后,言峰绮礼就遵循父亲的要求去了禁闭室,大概还得再过上许多天才能出来,也就没可能继续关注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发展情况,更不会去关注Caster组的去向。
而身为Berserker御主,但完全没掌握有一星半点主动权的间桐樱,则即使在间桐脏砚离开之后,也乖顺地大部分时间都按照爷爷的吩咐,将自己浸泡在地下室的炼金溶液里。
她在这一次圣杯战争期间,都从未踏出过间桐家一步,使得Berserker的御主到底是谁依旧成谜,而大部分人都如同远坂时臣一样,以为间桐家也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就将唯一可延续家族魔术传承的珍贵继承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至于作为空白兄妹的御主,稀里糊涂地召唤出英灵,然后被反手送进了警察局的雨生龙之介,则甚至不知道自己根据意外找到的书籍画出的魔法阵真的召唤出了“恶魔”,更不知道什么是魔术师,什么是御主,以及自己手背上有着三划可以强制命令皆川澄水的令咒的事。
他就像一枚稳定输出魔力的蓄电池,为空白兄妹提供着存在于世所需要的魔力,而全然不知自己其实完全有可能于瞬息间脱离如今的困境。
于是就连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这样的大型组织都没有意识到发生在圆藏山下大空洞的变故,也没有过多地关注除了突然弄出十条强制性魔术契约,将他们派到冬木的人手也一并限制住了以外,基本没给他们造成多少额外工作量的Caster组。
毕竟在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那边,四名英灵打得实在没什么分寸,使爱因兹贝伦家族设置的魔术结界都没法隐藏住他们造成的巨大动静,并非圣杯战争参赛者的一众旁观者、监督者忙着处理附近路过的目击者都已经很是忙碌。
于是当爱丽丝菲尔带着迪卢木多,按照收到的信笺上所说的那样,来到了柳洞寺赴约,以看看是有什么事情可能和她以及她的女儿伊莉雅有关的时候,就看到‘白’安安静静地等在了柳洞寺的门口,向着她发出了邀请。
“爱丽丝菲尔女士,我知道你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出来,作为圣杯容器的人造人。”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寻找让你和你的女儿摆脱这样命运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