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不怕对方有所图。因为有欲-望,才会有有弱点,他才有可能活下去。
“当然是遗诏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大皇子耸肩,他摊牌了,不装了,“我就说你才是先帝的军师,当初不该那么着急对痛下你杀手,他们还不信。幸好你活了下来。”
“我失忆了。”寒江雪实话实说。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管你信不信?你的相信与否,都并不能改变我失忆的事实。”哪怕没有失忆,在这种大皇子有所求的时候,寒江雪也会咬死了说自己失忆的,“你想要遗诏,就只能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我了解我自己,我若真的想藏起来某件东西,任何人都找不到,哪怕是失忆后的我自己。”
大皇子沉默了下去,衡量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寒江雪,亦或者:“你不是军师,你们家的谁才是。”
“随便你怎么猜。”寒江雪没急着自证,也没急着否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奥义。
大皇子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唯一试探出来的就是他真的暴露了,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只暴露在了寒江雪一人面前,还是已经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件事呢?”寒江雪却像是忽然抓到了什么,“我知道我说的话对你来说,有可能只是片面之词。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你当年不是被皇帝和郑贵妃抛弃,而是被钱太后换了。他们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
寒江雪尽自己最大所能的讲了一下当年的故事,尽可能的渲染了一下代入感。他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是莫名的,就是一种直觉,这才是大皇子伪装成闻义济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
大皇子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可他也没有打断寒江雪。
一直到寒江雪从闻嘲风那里吃到的瓜讲完,大皇子才道:“你和闻义济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