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合适的理由拒绝,也办法拒绝,徐娟只能答应双胞胎跟她和年宝一起去游乐场玩儿。
她打定主意,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崽,绝不让双胞胎再有机会欺负年崽。
然而出乎徐娟预料,双胞胎什么坏事也做。
他们好像真的是因为林巍峰的教训,开始改过自新,想跟年崽处好关系。
林锦程甚至给年崽买了个大气球,小区里的游乐场虽然规模不及外面的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设施基本上有。
景年不林锦程的气球,哪怕那个气球又大又漂亮,景年经过的候,看了好多回。
送出去的东西被拒绝,林锦程依然是着的,他在崽崽面前蹲下/身,很温和地跟他解释,吓唬他的是另外一个哥哥,不是他。
景年抿着嘴巴不吭声,他听见了,昨天晚上,面前这个人也在,他们是一伙的,是坏人,不是哥哥。
徐娟提心吊胆地带着孩子玩了半天,景年倒是蛮开心的。
小孩子心思简单,妈妈在身边陪着他,才不害怕坏人,又有好玩的,妈妈还给他买了个大大的棉花糖,顿什么烦恼有啦。
年崽可太喜欢棉花糖了,几乎已经成了除冰激凌外,喜欢的零食。
这个游乐场因为是小区配套设施,仅供给别墅区内住户,限定了来客,而这个别墅区里的小孩儿,很多不稀罕这种游乐场,所以显很冷清。
景年很开心,这孩子恐怕有点儿隐形社恐,胆子小,不喜欢很多人。
昨天爸爸带他去游乐场的候,他全程紧紧抓着爸爸的手,跟他贴很近,生怕走丢了。
今天就很舒服了,人少设施多,想怎么玩怎么玩,也不排队,小家伙儿乐疯了。
“妈妈,天还能来吗?”回去的候,景年恋恋不舍地。
徐娟拨弄着他汗湿的额发,温柔道:“当然,你想来,妈妈天天陪你来玩儿。”
“不不。”景年连忙摆手。
好贵的,昨天他看见爸爸掏了好多钱,买两张硬纸,旁边的叔叔说那是门票,有门票才能进去玩儿。
徐娟不知道崽崽已经会认钱了,是在心疼钱,还以为他不想玩太多,就由着他了。
中午林巍峰和林锦荣不在家吃饭,公司离远,回来一趟不划算。
晚饭候,一家人齐聚一桌,林锦辉特意跟父亲和大哥表功,说他和哥哥今天陪着弟弟在游乐场玩了一整天。
这可真有点儿让人感意外。
林巍峰看向徐娟,徐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也错。
“我还给年崽买了气球。”林锦程说着,一副郁闷表情:“爸,弟弟不喜欢我,气球不,我看他喜欢才买的。”
“该!”林巍峰吐出一个字。
“爸!我这不是在改正了嘛!”林锦程表情委屈:“吓唬年崽的是阿辉,又不是我。”
他扯着自己的脸说:“我是因为这张脸,被迁怒了,年崽肯定是弄不清楚我和阿辉,觉欺负他的人是我。”
景年抿着嘴巴有吭声,他才不会弄错,他分清哒。
但是才不告诉坏人,他不喜欢他们。
晚上徐娟壮着胆子坚持了一下,说陪年崽睡。
林巍峰看了看崽崽脸上还青着的手指印,有吭声,默认了。
徐娟欢天喜地地带着崽崽去洗了泡泡浴,洗出一只白嫩嫩香喷喷的小猪仔,裹着『毛』巾丢床上。
虽然是儿童床,但一点儿不小,景年在柔软的床铺里滚了几圈,一头滚进妈妈怀里。
“妈妈,妈妈……”小『奶』音一叠声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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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娟『揉』『揉』软萌萌的崽崽:
“干嘛呀?”
年崽捂着嘴巴,趴在妈妈肩膀上,头贴着她:“想叫妈妈呀。”
有什么事,就是想叫妈妈几声。
真好呀,他喊妈妈,妈妈就会答应他。
徐娟鼻子一酸,别过头『揉』了下眼睛,拿出一本童话书:“崽,听妈妈讲故事吗?”
她也是了城里,才知道城里的小娃娃,晚上睡觉前,是父母讲着童话故事哄睡的。
想景年摇了摇头,抱着妈妈蹦哒了两下:“妈妈唱歌!”
徐娟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年崽,你还记?”
她以前哄孩子的睡觉的候,给他哼过几句,也不能算山歌,因为她不知道完整的曲调。
只会一小段,是很小的候,听她妈哄弟弟候哼的。
那是徐娟贫瘠的童年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亮点。
她偷偷记,打猪草的候,上山砍柴的候,果是一个人,就偷偷地哼唱。
这让她觉快乐。
后来长大了,生活的重担压在肩上,她好像忘了那一小段短短的旋律。
只是在后来年崽出生后,给年幼的孩子哼过几回,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哼过,想年崽竟然还记。
“妈妈我记哒!”
怎么会忘记呢?每次想妈妈的候,就会一直想一直想。
徐娟心头涌出一股暖流,她犹豫着说:“不然还是听故事吧,妈妈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