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行,这么短的时间,我连老虎的台词都记不住,我不行的。”祝洋洋着急地说。
他背书可费劲儿,又背台词,还记动作,练配合。
倒不是不愿意为班级出力,陈平的行为他也觉得很生气,可他顶不上去,不行就是不行,硬着头皮答应,到时候出岔子才叫坏事儿。
“那怎么办啊?”
“不然还是让陈平上吧。”
“他己不演,又不是我们不让他演。”
激烈的争论中,不知谁说一句:“把虎头帽给他不就好。”
现场安静一瞬。
景年唇抿得紧紧的,一瞬间,他甚至想扭身就走,什么都不管。
刘红英气得脸颊通红:“谁说的?我就问一句,那虎头帽是你的不?不是你的,你凭啥替人家做?”
“就是。”『毛』兵紧接着说:“你们也不想想,景年本来就是为给陈平收拾烂摊子,才己出钱买虎头帽。你们现在还『逼』他,我是景年,我就跟你们拆伙,以后话都甭说一句。我爷爷说,不跟没良心的人当朋友!”
气氛愈发安静,过一会儿,才人声说:“谁『逼』他,我们才没那样想。”
“对啊,陈平不演就不演,我们还不想跟他搭档。”
吴素芬咬牙:“大不虎头帽我不卖,钱和票还给景年,帽子我己带回家,就是不给陈平!”
何大军厌恶地看陈平一眼,大着嗓门说:“他昨天说没钱,让他掏钱他就不演。今天说方景年的虎头帽,不给他他就不演,指不定明天还个别的什么说法呢。是他让你们管他喊‘爷爷’,不喊也不演,你们喊不喊?”
陈平一呆,他什么时候让同学管他喊“爷爷”,他又不是疯。
“我不是,我没,我不会……”他急忙想否认,可是已经没人听他的。
“何大军说的对。”第一个站出来赞同何大军的话的竟然是『毛』兵。
他说:“陈平不值得信任,他不脸!”
爷爷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脸都不的人,离他远点儿。
关这一点儿,同学们基本达成共识,可是不让陈平演,又能换谁呢?
刘红英想到刚才祝洋洋的话,问周晓:“你来行不行?你台词背得快,咱们抓紧时间排动作。”
周晓一脸为难:“你又不是我不知,我体育成绩最差,老虎的好几个动作,我做不来,而且我还个节目……”
因为演的是动物,为突出形象,剧本里设计一些翻滚、扑挠的动作,来表现老虎的活泼好动,还未被马戏团彻底磨灭的生机野『性』。
“可以让景年来演。”向子韬突然出声。
他人愣一下,惊喜地反应过来。
对呀,景年可以的!
剧本...
都是他写的,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他人的排演很多都是景年指导的,他可以说是最熟悉剧本的人,老虎的台词动作都是他编写的,就算不记得,也比他人更容易背下来。
景年运动好像也挺拿手的,他们一起玩沙包,除最开始不熟悉规则的时候,后来景年总是能躲别多的沙包,很少人能打中他。
众人期待地看向景年,景年哑然,怎么找上他。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时候,时间确实很紧张,没他同学能代替陈平的话,在己顶上和跟陈平服软之间,景年宁愿选择己顶上。
“我上就我上。”景年心一横,拼。
“景年一定可以的!”
“那当然,剧本都是他写的!”
“我们听景年的就行。”
“对,你说怎么办,我们肯定配合。”
让景年没想到的是,所同学都对他抱别大的信心,他一应承下来,他人都一副松口气的样子,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说己心里也很慌。
陈平彻底傻眼,怎么会这样?这跟妈妈说的不一样啊!
他一开始就报名演老虎,是因为他确实喜欢这个角『色』,也想参与这个舞台剧的演出。
排演那么久,不是没花费时间精力在里面,甚至因为己演的角『色』可以称之为角,而沾沾喜很久。
他还幻想过己上台表演的样子,一定很吸引人注目,校同学都会认识他,老师也会表扬他夸赞他。
可是怎么变成这样,为什么突然他的角『色』没?
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没人管他,没人在乎他,即便人看他,投来的也都是鄙夷厌恶的眼神。
他下意识看向被同学们围在中间的男孩儿,然而景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景年现在忙,今晚明晚,顶多再加后天上午半天,排练好跟他演员磨合,压力大半都在他身上,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哪心思去管一个不喜欢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