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舅舅,也是第一次见到外婆。
一开始他有点害怕舅舅,但是舅舅对他特别好,渐渐的他就不害怕了。
跟着舅舅和妈妈回到他们老家,外婆跟他想的不一样,她脸胖胖的,看见他就笑,给他拿好多好吃的,抱着他一个劲儿喊乖宝儿,景年红着小脸,觉得他也喜欢外婆了。
外婆对他妈妈也特别好,给妈妈做她喜欢吃的饭,偷偷给妈妈塞钱。
他在外婆家待的特别开心,他有自己小房间门,被子软软的很舒服,舅舅送了他一个小蘑菇的灯,可以放在床头柜上,晚上他一个人睡也不害怕。
不会饿肚子,不用担心妈妈和他会挨打,没有人突然大吼大叫。
舅舅说话总是很和气,跟他讲话会蹲下来,有时候会把他举高高,让他坐在肩膀上,他越来越喜欢舅舅。
外婆嗓门虽然很大,但是一点儿都不吓人,她用很响亮的声音夸奖景年,叫景年起床的时候,声音又变得很软很软,
在外婆家待了两天,过往的那些经历仿佛变成了一场噩梦,随着梦醒,噩梦的记忆渐渐被美好现实覆盖。
直到他看见舅舅被外婆拎着棍子追着打得满院子乱窜。
景年吓得缩到门口,小脸发白,拎着棍子的身影和另一个人重合了。
景风先发现躲在门口瑟缩发抖的崽崽,心口一抽,逃跑的动作慢了一瞬,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庄红娟一愣,刚想问你怎么不跑了,顺着景风的视线看见小脸煞白的崽崽。
“唉哟!”庄红娟丢了棍子,小跑到景年面前,把吓坏了的小外孙揽进怀里,“不怕不怕,乖宝儿不怕啊,外婆跟舅舅闹着玩呢。”
景风也帮着哄:“舅舅做错事了,外婆吓唬我的,你看我跑的多快,让她打不着。”
两人轮番上阵,可惜效果不佳,景云从屋后菜园子回来,两人也没把景年哄好。
小小的一个人儿,一声不吭,怎么哄都不张口,庄红娟和景风心疼坏了。
庄红娟那么坚强的性子,差点儿疼出泪来,她晓得,这是那个啥后遗症,就是让姓罗的那个畜生吓的,孩子魂吓掉了,得慢慢养着。
她跟女儿说:“都怪我,粗心大意,吓着我们年宝儿了。”
她一个寡妇,男人死得早,辛辛苦苦带大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
尤其是大女儿,生下来就是个哑巴,那会儿有人劝她把孩子丢了,她哪舍得,老母鸡护仔一样护着,生怕自家哑巴闺女让人欺负了。
眼瞅着闺女长大了,嫁了个好人家,谁曾想看着是个人样,背地里是个禽兽东西。
警察的电话打来,景风恰好在家,庄红娟没接到电话,景风都不敢跟她说,自己找了个由头跑出去接人,事都办妥了才跟她说。
庄红娟哭了一夜,她苦命的女儿啊,怎么能有人这么糟践人呢?
等女儿带着外孙回来,庄红娟不好抱着闺女哭,满腔的爱都给了小外孙。
多招人疼的小乖宝,她闺女打小就长得俊,这娃儿更不得了,挑着爸妈优点长,比电视上那洋娃娃还好看。
又乖得很,不哭不闹的,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着你,能把人心都看化了。
这才相处了两三天,景年已经越过他妈妈和舅舅,一举成为庄红娟心头第一宝。
现在孩子吓着了,庄红娟难受坏了。
景云听她妈讲完经过,拍了拍崽崽哄了几句,比划道:“弟弟犯什么错了?”
说起来庄红娟就生气,忍不住白了景风一眼,跟女儿抱怨道:“你晓得他跟我说什么,他说他要留在家里种地,他一个大学生,辛辛苦苦考出去,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要回来种地!”
越说越来气,庄红娟的语气也重了几分:“你姐彩礼钱一分没留,全给你读书用,你读了这么些年书,要回来种地,你对得起她吗?”
景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硬挺着跟景云说:“姐,你相信我,我以后肯定能让你和年宝过好日子。”
要不是有灵泉,他也不敢瞎搞啊!
那个灵泉是他几个月前发现的,那天他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隐隐听见破空声,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手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拉了条口子。
当时景风还觉得自己倒霉,在路上好好走着也能遇到这种事,大路上,又不是在楼下,竟然还能被不知名物品误伤。
要不是他用手挡了一下,指不定就砸他脑袋了。
后来景风晚上老做梦,梦见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门,不大,空间门中心有个一尺见方的小井,正往外汩汩冒着泉水。
来回梦了几次,景风心里起了疑,经过不断试验,终于发现他划伤的手心里竟然藏着一个灵泉空间门。
他也不知道那灵泉哪来的,只能说因祸得福。
那口小井里往外冒的就是灵泉,尝起来似乎没有味道,又似乎十足甘甜。
他连着兑水喝了几天,每天精力充沛,精神压力大造成的失眠多梦、疲惫盗汗,还有一些亚健康问题,都消失了。
他试着用兑了灵泉的水浇灌植物,发现植物长得特别旺盛,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