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刚出外勤回来的萩原研二露出了和世界名画《呐喊》般相差无二的表情。
他刚刚和自己的同事们完成了一项炸弹拆除工作,正准备稍作休整后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结果刚一进入办公室,萩原研二就见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
他的办公桌和椅子上全是用鲜血写成的鬼画符。像是文字,但又比幼稚园小朋友所写的文字还要潦草,完全认不出写了什么,而鲜血凝固之后发黑发紫,更像是某种来自于地狱恶魔的印记。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萩原研二用双手捂住了脸颊,蹭到了自家幼驯染的身后,把下巴搁在了对方肩膀上,“我该不会被什么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给诅咒了吧!”
“小阵平,你可要保护好我!”
“行——了——”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歪了歪头,试图把幼驯染的脑袋从自己脖子边挪开,“别撒娇了。”
怪痒的。
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面色却十分严肃。
能在警视厅做出这种事,挑衅警方权威,真是猖狂至极。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方才他们这个办公室的人都出外勤去了,没人见到那名在警视厅里大肆破坏的犯人。
“去调一下监控。”
这种事自然是必须立即查清楚。
松田几人正准备去寻求其他部门同事的协助,结果恰巧在半路上碰见了搜查一课的刑警们。
这些同事们的脸色并不好看,还带着几分难以理解的神色,像是遇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一样。
两方的信息一对应,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你是说,光天化日之下,有个神经病拿自己当人肉炮弹,先是用撞击的方式截停了一辆汽车,然后在大马路上,明目张胆地拔掉了一名老人的氧气管?”
单是说完这一整段话,松田阵平都觉得诡异至极。
搜查一课的刑警们则是不停点头,表示所言非虚。
“我们赶到现场时,那家伙就像是嗜血恶魔一样,满脸是血。”有小警官接话道。
“之后汽车还在我们眼前爆炸了,这一定是那家伙早就安排好的!”
“那家伙就算进了警局也是目中无人。在审讯室里,我好心递了张纸巾给他,让他擦擦手上先前沾到的一些血迹。结果你猜怎么着?”参与了审讯的警官也忍不住加入进来吐槽,“那个变态盯着纸巾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用沾着血的手指在上面乱写一气,根本看不出来他在写什么。”
“哦哦!那些迷一样的字符是不是就和萩原君办公桌上的那种字符类似?”爆/炸/物处理班的同事们也纷纷凑了过来。
“没错!一定是他干的。”
“那个家伙居然打晕了我,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被迟川一日敲晕的警官愤恨地握紧了双拳。
……
众人七嘴八舌闹哄哄地讨论开了,而根据警员们的描述,嫌疑人画像也随之出炉。
“……这就是你们画出来的犯人画像?”
松田阵平拧着眉头反问道。
他本来是想来看看那个在hagi工位上瞎搞的家伙究竟长什么模样,是三头六臂还是两耳神通,结果画像上的……是一个大半边脸都裹着绷带的人?
“你们不是见过那个人的真实面目吗?”
为什么画像上却是这幅模样?
“当时在现场他满脸是血,看不清样貌,等擦了脸上的血、包扎好之后,就是这幅样子了。”
目击了全过程的小警官无辜答道。
其实也有当时现场给人的冲击力太强、以致于忽略了犯人面目细节的因素在内。
即便画得不尽人意,但警方还是按照画像上的那副绷带怪模样发布了通缉令。
甚至在后续中,经过茶水间艺术加工、以及闲谈八卦的传播,警视厅中逐渐流传起了一个“嗜血の绷带恶魔”的传说。
“至于hagi你……”松田阵平的手肘撑上了自家幼驯染的肩膀,“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说不定你也成了那个‘恶魔’的目标,那些抓瞎的鬼画符说不定就是标记或预告一类的。”
不知为什么,在见到那些意义不明的血迹符号之后,松田阵平内心里就隐隐泛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知道啦。”萩原研二本人倒是显得更洒脱一些,似乎不以为意,“看见小阵平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他摆出了略显浮夸做作的姿态。
显然,对于他来说,逗弄自己的幼驯染要比那些不知所谓的恐吓符号更加有趣。
“我是说认真的。”松田阵平伸出手按住了对方的脑袋晃了晃,仿佛要把对方脑子里的水给晃出来一样。
“你没听见搜查一课那些人说吗?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了一起炸弹爆炸案,炸死了刺杀目标,丝毫没有把警方放在眼里。”
“而我们,是拆弹警察。”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莫非是挑衅?还是因为你在某次任务中破坏了那个恶魔的计划,所以对方要报复?”
……
松田阵平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思模式,开始推断各种可能性。
“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能被选中作为目标,是不是说明我太厉害……等等等等,我最近一定会小心的!手下留情啊!”
原本还在装模作样假正经的萩原研二在见到松田拳头的时候,立马抱头逃跑,嘴上还不停告饶。
同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是这对幼驯染的保留戏码。
也只有萩原敢这样刻意招惹松田那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