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女儿非但没哭,反而噗嗤一声笑:“爸你也真傻,玻璃球那么大的东西,博物馆的人怎么可能不把它取出来,我在金烟盒里放的不是玻璃球,是人参宝宝,就卡在烟嘴口上。”
金烟盒,严格来说是个水烟瓶,盒子里面装水,一边加烟丝,另一边是个细细的壶嘴,这边点燃那边抽,边加烟丝边抽烟。
壶嘴细细的,要把纸叠起来,卷进去,刚好可以卡住。
陈玉凤眯眼在博物馆看了好久,看到的,也是壶嘴处夹的那点纸。
通过纸上的颜色,她分辩得出来,那是她曾经塞进去的人参娃娃。
早猜到亲爹无耻,会出尔反而,所以她才拿玻璃球当幌子。
空气在这一刻兜然凝住。
马主任眸光一厉,望着陈凡世。
徐师长虽不动声色,但也呼息一滞。
陈凡世在这一刻仿如被雷劈,两只手剧烈颤抖,颤危危从兜里摸出烟来,又颤巴巴的点燃。
他的对面是三个军人,清一色的白衬衣,绿裤子,清一色的板寸头。
徐师长跟他是点头之交,而马主任,跟他一起喝过很多次酒,还是棋友。
当着这么两个人的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儿给戏弄了?
马主任倒抽了口冷气,再看他时两眼鄙视。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