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没有回话。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她们所在的酒店。
京市这边天黑得比浣市要早,虽然已经是五月,但是黑得很早。
打开套房的房门,房间里面是一片幽静的蔚蓝色,里面带着两人信息素混在一起时的香味,空气之中带着一阵让人舒适的冷气。
江纾逸推开门一只手扶在门框上面,一只手搂住了温杳的腰。
她把温杳压在门上,连门还没有关上,就急切地吻了起来。
温杳被她压着,一点一点往后退,头上的帽子也落在了地上,黑色的长发像是瀑布一样垂落下来。
走廊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的声音和车轮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江纾逸和温杳转过头,就看见有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站在她们地身后。
人目光相会。
工作人员别了一下自己的视线,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把餐车倒退了回去,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地带上了酒店工作人员统一的表情。
温杳一下子停了下来,想要把帽子捡起来。
但江纾逸又开始直勾勾地看着温杳,埋下头吻起她来,她伸手关上了门,没有理会地上的帽子,一点也不在意地接着吻起了温杳的脖颈。
“……”
温杳被她带着一步一步靠在了套房的桌子上。
她的两只手,就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抵在身后的桌子上,看起来让人觉得无比妖艳。
“我从以前就觉得,”江纾逸贴到温杳的耳边,笑着小声说道:“你和桌子好搭。”
“……”温杳吸了一口气,像是在问江纾逸什么意思一样抬起了头。
“要是穿着白大褂,可能更搭。”江纾逸吻着温杳,慢慢用手指勾拉了一下温杳的上衣。
“是吧?教授。”
温杳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她睨了江纾逸一眼,“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我都是很认真地说的。”
江纾逸像是一只在示好的大型动物一样,没轻没重的又咬了她一口。
“……”
温杳发出一声不可闻的叹息,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也亲一下我嘛,宝贝。”江纾逸整个靠了上来。
——这种时候就会猛叫‘宝贝’。
温杳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回吻起江纾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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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天光大亮。
深蓝色复杂纹路的窗帘背后露出一道白色的光。
温杳看着两人散落一地的衣服,又侧了一下头,感觉有些头痛。
昨天两人累了之后,入睡已经是后半夜了,她确实很久没有和江纾逸做这种事了,身体有的记忆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馈,压力的纾解和肌肉的疲劳让她在身体的舒适和不适之间徘徊。
她用手撑起身子,还没有坐起来,就有一双手把她拖回了被子里面。
“今天什么事都没有,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啊。”
江纾逸的身体柔软地贴在了温杳的后背,被子里面带着香蜂草和玫瑰的味道勾起人的回忆。
温杳也被她的声音带得有些回味,感觉自己也变得懒惰了起来。
“你去帮我拿一下东西。”温杳伸手理了一下江纾逸的头发。
江纾逸撅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撒娇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去帮你拿。”
“……”
温杳无奈地吻了她一下。
江纾逸眯着眼睛坐了起来,她笑了笑,“你要我帮你拿什么?水吗?”
她拉起一件浴袍套在身上,也没有系上腰带,大摇大摆地就走到了房间的冰箱面前,“你想喝什么?”
“我放你书包里面了,你打开就知道了。”温杳翻了一个身。
“……哦,是书吗?”江纾逸点头,想起温杳昨天确实是把那本书放到自己书包里了。
她打开了背包,确实是看到了温杳的书,还看见了一个小盒子。
“……”江纾逸有些不明所以地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设计简约的戒指。
江纾逸愣在了原地。
温杳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她背对着江纾逸理了一下自己头发,“今天是六月一日,江纾逸。”
她慢慢转过身,看向了江纾逸,“你不是说想要吗?生日礼物。”
江纾逸觉得,她回过头的那一瞬间,逆光的影子,看着十分动人。
江纾逸望温杳感觉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你知道啊……”
她本来以为自己穿来之后就没有机会过自己的生日了。
江纾逸一下子冲了过去把温杳抱住了,她把脸埋在了温杳的肩膀上,耳朵有些红。
“我好喜欢这个礼物。”
温杳垂着视线,好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样,最后终于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但我还是好开心,”江纾逸很开心地把脸凑到了温杳的面前,“这个是你要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温杳别开了头,语气淡淡的,“不是。”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江纾逸抱着温杳叹了一口气。
“……”
没过一会儿,江纾逸看着戒指又抿着嘴唇笑了出来,她把戒指递给了温杳,“温杳,你给我戴嘛。”
温杳眼神温和地看着反应激动的江纾逸,笑了一下,“把左手拿出来。”
江纾逸坐直了身子,乖乖地把手递了过去。
温杳安静地把戒指拿了出来,握住了江纾逸的手,给她的无名指戴了上去。
江纾逸看着手上的戒指,马上把温杳扑到了,“……我感觉我们已经结婚了。”
“老婆。”
“……生日礼物而已。”
江纾逸抱着温杳,完全没了刚才起来时的那股困意,
“温杳,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种样式的?你什么时候选的啊?我完全不知道……”
“还有啊,你什么时候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啊?”
温杳被她抱在怀里,若无其事地道:“林思韵不是给你庆祝过吗?以前在研究室里面。”
“……”江纾逸看了一下温杳,眉头一挑,“我从之前就觉得啊,你叫林思韵名字的时候语气有点酸。”
“我没有。”温杳打断了她。
“说实话,你就是吃醋了吧?”江纾逸把温杳的腰带拉了下去,“是不是?”
“不是。”
“看来我要逼问一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