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话(2 / 2)

跟李希真道过别,徐莫诗离开,李船星紧跟其后,coco和吴大仁面面相觑,半晌,跟在各家主子后面。

“那个是谁,好帅啊。”

“富三代吧,看起来好贵气。”

“她不是跟刘亚仁……怎么现在又来了个帅哥。”

“……”

剧组有人八卦个不停。李希真扫一眼最喧闹的地方,皮笑肉不笑:“都干完活了吗?”

停车场。李船星看向coco,“徐莫诗坐我的车回去。”言下之意,你自己开车回家。

coco瞪眼,什么意思?难道这位是莫诗xi的追求者?她看向徐莫诗,眼神询问。

“你自己开车回家吧,我坐他车回去。”徐莫诗温声道。

“可是……”coco纠结。徐莫诗恋爱是大事,要是被狗仔拍到陌生男子送她回家,指不定要天下大乱,毕竟她一直在吃单身仙女人设的红利,男友粉遍布天下。

“没事,就算被拍到了照片,他也会拿钱买下的。”徐莫诗瞟一眼李船星。她知道作为三星的继承人,李船星不会让自己出现在娱乐八卦版报上。

李船星看一眼徐莫诗。她还真是……说的没错。

听了徐莫诗的话,coco放心了,跟徐莫诗道过别,上了公司给的车。

李船星叫吴大仁自己打车回去。吴大仁瞪眼,随即连哦两声,迅速离开。他们少爷还真是见色忘友的典型。

这回,徐莫诗轻车驾熟地坐上副驾驶。李船星钻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离开。

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也不见尴尬。抵达目的地,徐莫诗解开安全带,“你在车里等我,我去把衣服拿出来。”

李船星有点不敢相信:“徐莫诗你懂不懂待客之道?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我那天可是帮你解了围。”

徐莫诗沉默半晌,或许是她不堪的一面早已被李船星在酒店见过,她不介意在他面前说实话:“我怕。”

“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进你家喝杯茶怎么了?”李船星不解。

徐莫诗不语。经历过崔有生的残酷折磨,导致她现在对男的有点生理性反胃以及害怕,看好多男人都觉得对方有种衣冠禽兽假惺惺的作呕感。

李船星仔细探究她神色,见她眼底隐约流露着不安和恐惧,电光火石之间,觉察出她怕什么。

他温声道:“把衣服拿出来。”接着来一句:“手机拿给我。”

“什么?”徐莫诗疑问他要拿自己手机。

“手机给我。”李船星不耐烦。

“解锁。”他又补充。

徐莫诗解了锁,将手机给了他,只见对方点开电话APP,输入了一串数字,再拨通,几秒后挂断,将手机还给了她。

她听见他说:“有事打我电话。”

她怔了下,呐呐不出声,接着下车,刷卡进门,找到放在衣柜里的西服。衣服已经洗好熨好,用硬纸壳袋装着,她提在手中,匆匆出去,最后递给在车里等着的李船星。

“谢谢。”她道谢。

李船星哼了声。“赶紧进去。”

是叫她回到家里面。徐莫诗唇角微扬,“再见。”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再见”,再见,希望再见面。李船星不出声,嘴角却上翘,目送她进家门。

他迟迟未离开,直至徐莫诗家里的灯关掉。而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徐莫诗躺在床上,神色柔和宁静。

她不是傻白甜,太熟悉男人对自己的示好、着迷。是以觉察得到李船星对自己若有似无的情意。这种直觉就跟高中那会她觉得他有点喜欢自己一样。

但现在的她已千疮百孔,没有勇气去接受一份感情。她能逃离这里,好好活着才是至关重要的。

待她睡得正深,手机翁然炸响,她吓得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开灯,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人,登时面色惨白。

——是崔有生。

因为李船星的出现,最近的安逸,让她紧张感消散几分。可崔有生未放过她始终是事实。

她挂了电话,一条简讯传来:“你妈在我手上,不想她死,就立刻过来。”

紧接着,一条短视频发了过来。背景是她给柳真儿买的那栋美国小别墅室内,而柳真儿双手被人死死反扣着,嘴巴用宽大的胶布粘着,发出痛苦的呜呜呜声。

她眼周立即起一圈红,泪水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她拼尽全力去做一切,到最后皆是徒劳?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抹掉眼泪,起身下床,穿上衣裤,拿上手机,犹豫片刻,她找出李船星的电话,正要拨过去,外面就响起急促的车鸣声,她吓一跳,去到窗口,看见崔有生安排的车子停在她家门前,西装革履的保镖正凶神恶煞地望着她这个方向。

她立即退开身子,给李船星发了条简短的信息:“救我。”

一刻钟后,徐莫诗到了崔有生的私人别墅,她看见了柳真儿,对方头发凌乱,眼凹深陷,被封住的嘴巴渗着血迹。

自她出现,柳真儿一直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个够,眼睛舍不得挪开,目光里有太多徐莫诗说不出的情绪。徐莫诗心下微悸,错开她视线,视线落在崔有生身上。“你糟蹋我就行了,把她放了。”

“把她放了?你知不知道,李家那小子是怎么对付我的。”崔有生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李船星年纪轻轻本事就变得这么大,刚回国就在检察机关布下了人,把他设立秘密基金私吞财产、强迫下属公司企业互相扶持、向政|客行|贿的事挖了出来,搞得他现在损失惨重,若其他财阀再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那他八成逃不过牢狱之灾。

徐莫诗下颌紧绷,抿嘴不语。她不知道李船星做了什么,可她不会以为李船星会为了她去对付崔有生。

这样面临的风险太大,她不值得他这样做。

他虽偶尔幼稚傲娇,但她知道他这种从小按照顶级精英模式培养的继承者,心机,谋略,手段,决断,无情,狠厉样样不缺,行事抱着绝对的目的,追求全方位的统筹利益。

“我现在找不到他的弱点,只能拉你出来。”崔有生解开腕表,盯着她,“他喜欢你。”

去调查的人说,李船星和徐莫诗是高中同学,前后桌的关系,对人不假辞色的李船星会对徐莫诗温柔相待,伴她去社会福利院。

徐莫诗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崔有生冷笑:“没关系,反正不管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你跟你妈都要下地狱。”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柳真儿的保镖说:“会长,她咬舌自尽了。”

崔有生冷嗤。徐莫诗瞪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远处不知何时倒在地上的柳真儿。

咬舌自尽?她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死法,可现实中咬舌死亡的真实案例少之又少,柳真儿是老师说的那种舌头肿胀出血,导致阻塞气管窒息而亡吗?

她想是的。她心里非常埋怨这个女人,甚至会有‘当年死的为什么不是她,而是爸爸’的念头。

她甚至已经计划好了,等她出了国,她就再也不管对方了,甭管她是死是活,等对方老的那天,她也不会去给她收尸。

可现在她突然死了,她又好难过,难过得泪水止不住地流。

“这种下贱的东西死了有什么好哭的,接下来才有的你哭。”尾音一落,崔有生将她双手反扣住,把她衣服领口往下一扯,里面的浑圆摇晃着乍现。

保镖将房间里的摄像机打开,对着他们360度拍摄。

徐莫诗用力挣脱出来,紧紧捂住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你休想再强迫我!”

她一个劲地往后退,没留意到另一个男人正在靠近她。直至她背后传来一股热度跟压迫。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就抬起小臂,一把将她圈住,以一种猎杀的姿势,力道极大,几乎能将她活活勒|死。

此刻她缺氧,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双手双脚也逐渐没了力气。

崔有生站在她面前,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莫诗,你真的很美。”

不怪李船星年少时就喜欢上了她,就连他偶尔都会为她心醉。“但现在没用了,我不会再像之前对你心软。”

他之前想要独享她,没彻底把她当玩|物共享出去,现在不会了,他要彻底毁了她,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别指望李船星现在来救你,今晚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现在已经有人拖住了他。等他来的时候,他就能看见,他的初恋玉女已经变成了胯|下欲|女。”

若说徐莫诗之前还尚存几分勇气胆量,那么她此刻彻底恐惧了起来。

崔有生的声音犹如魔鬼之音:“这一切注定发生,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则只会更惨,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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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不能进去。”

李船星的眼眸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地扫一眼面前的黑衣保镖。“不想死就滚开。”

黑衣保镖一字排开,铜墙铁壁似地堵着他。

他骂了句脏话,直接掏出掩藏在外套底下的手|枪,对着面前的保镖的心口开了一枪。

一群人惊呆,不敢相信他竟然带着消音□□。

“知道我是谁吧,跟崔有生混,不如来我底下干事。”李船星威逼利诱:“或者现在就下去见阎王。”

保镖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三星集团的太子爷李船星。

崔会长最近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就出自李家父子之手。人要会审时度势,思考半晌,他们给他让道,并倒戈相向。

李船星嗤笑。一群窝囊废饭桶,果然也就只配当崔有生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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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莫诗看着眼前正在撕扯自己衣服的男人,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甩了对方一记耳光。

“啪——”

男人措不及防地挨了这一下,脸都被打偏。

徐莫诗趁这个间隙,用力挣开他,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旁边的崔有生一个箭步,横过手臂拦住她,将她掀

回床上,并把她的脸朝下死死摁在床上。

她竭力挣扎,四肢疯狂扭动,再用力翻身,屈起膝盖往外死命一蹬,对着崔有生胯|下狠狠一踹。

这一招她在脑子里模拟过无数遍,每次她被崔有生像今天这样按在床上折磨时,她就再想该如何反击。

她下了死手。崔有生痛得捂着下|体,面部青紫、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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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闪过许多模糊片段,小时候父母开车送她去上学的,她练钢琴的,她迎着晨光在塑胶跑道狂奔的……

见崔有生忍着剧痛,拿着用来玩S|M的皮鞭走向自己,她咬破嘴唇,让自己清醒清醒了别晕过去。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无论是死,还是活,今晚她都一定要找住机会杀|了崔有生。

她咬紧牙关,一个后手肘用力往后捅,掐着她的男人一个吃痛,钳住她的手失去些力度。

就是趁现在,她拼尽全力地挣脱男人的钳制,操起旁边的烟灰缸猛地朝崔有生脆弱的太阳穴砸过去。

她曾亲眼看见崔尤娜用玻璃水杯砸中一个女生的太阳穴,后来,女生成了植物人。

“哐当——”一声,钝重的烟灰缸竟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崔有生的太阳穴。

他脑袋出现嗡鸣,恶心反胃的眩晕感袭来,他还想朝她逼近,可下一秒,他身体瘫倒于地,蜷缩着抽动,眼睛死不瞑目地睁着,脑袋鲜血汩汩地流。

男人看着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快点叫救护车!会长不行了!”

这会儿他全部心思都在喊人救崔有生上,没注意旁边的徐莫诗。无论多嫌弃、多厌恶这不堪的人生,她都很努力地活着,还长个子的年纪就失去来了最重要的亲人,她深深地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所以趁男人此刻不注意,她疯狂冲出了房间。她头发披散,衣衫不整,赤着脚狂奔。但没跑出几步,就被一个男人狠狠揽进怀里。

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又羊落虎口,撕心裂肺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此刻她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不知道抱住她的人是李船星。

她孤军奋战太久,不相信李船星会来救她。

李船星也一路狂奔,怕自己来的太晚,他拿出毕生力气跑楼梯,不到一分钟直接抵达中间出口,截住了她。

他一脸的心急担忧。“是我,徐莫诗,是我,我来了。”

他骄傲不可一世,年少时尚不知别扭、怪异、紧张的情绪是出于对她的喜欢,出了国按照既定的人生轨迹往前走,争分夺秒地创下自己的商业王国,将她抛之脑后。

她算什么?不过是他人生列车外的一道意外风景,让他多看了一眼罢了。待时间苍老,她不会再是昔日的迷人女孩,他亦会为更迷人的风景停留。

可再见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高估了自己。原来他只是忘了他还喜欢她,他的灵魂早已停留在了她那里。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徐莫诗大大地松了口气,全身的力气也耗尽,身体都瘫软下来,倚靠着他,泪水夺眶而出。“李船星,我把崔有生杀|了。”

他丝毫不吃惊,反而松了口气,欣慰地说:“做得很好。”

“我妈死了。”她絮絮叨叨地告诉他,更是在自言自语:“我一直以为她死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掉的,我太恨她了,恨不得她代替爸爸去死,让爸爸活过来,可是现在一想到她最后看我的眼神,我就好难过。”

人性的阴暗、凉薄一直被她藏在内心最深的地方,她从不去提及,探究,深想。此刻终于找到机会,跟那些刻骨的压抑、痛苦、绝望一起发泄了出来。

“我知道。”他安抚地轻拍她肩背,他知道她被现实和良心的矛盾折磨着,好在现在终于一切结束,她不会再感到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