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难看至极,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前往洗手间的都暻秀和边伯贤。
都敏秀目光深沉地看边伯贤一眼。先前徐莫诗来他们待机室,他看到了,边伯贤和徐莫诗有眼神交流,显然二人私下认识。
二人进洗手间不久,崔钟勋也进来了,打着电话,他进了格子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是谁啊,管她徐莫诗有多高冷,联系方式不还是手到擒来。”
“美死了,身材也是极品,那双大长腿老子可以玩一万年。”声音愈发洋洋得意:“今晚把她约出来,还是按照老办法。”
都暻秀和边伯贤从格子间出来,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极其聪明的人,一联系徐莫诗先前难看至极的脸色,登时明白前后发生了什么。
每一层楼的洗手间都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洗手间的卫生,洗手间角落不意外地放有拖把、水桶。边伯贤抬脚过去,拿起桶示意都暻秀,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解决完生理需求,崔钟勋悠哉悠哉地出来,手还搭在皮带扣上,微微低着脑袋,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一只蓝色的大桶套住他脑袋,拳头和脚踢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砸。
他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被水桶裹住的脑袋都气到变形,字不成句地骂骂咧咧。
想到此人之前还骚扰自家亲亲大嫂,边伯贤咬牙切齿,一脚直接踢向他裆部。
崔钟勋痛地嗷呜出声,露在外面的双腿蜷缩成团,怕被人发现,都暻秀不恋战,拉着边伯贤赶紧离开现场,最后还不忘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任而后的崔钟勋狂拍门。
二人狂奔回待机室,然后看着彼此哈哈大笑,颇有一种鲜衣怒马人间惊鸿客的少年意气轻狂。
其余人莫名其妙,好奇地询问怎么了。
边伯贤和都暻秀对视一眼,有经纪人在场,默契地不提崔钟勋的事。他们将此事看作一个只有他二人知晓的秘密,不愿分享给第三人。
打歌一结束,徐莫诗就回宿舍洗头洗澡,并叫安鸿雪将她所有联系方式都注销。
“给我办个新号码,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交代。
“成员们也不告诉?”安鸿雪惊讶。
徐莫诗沉默一瞬:“是。”之前她的联系方式保不齐就是工作人员和成员们透露出去的,一个传一个,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都知道了她联系方式。
安鸿雪惊讶之余喜不自胜。也就是说,新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徐莫诗已经将她看作自己人?
徐莫诗继续说:“反正工作的话就联系经纪人,私人的话就联系你,而且我也没什么朋友找我。”
闻言,安鸿雪喜出望外地同时亦心疼徐莫诗起来。近距离接触一年多,她得知徐莫诗当爱豆的目的就是挣钱还债,许是也正因此,她跟这个圈子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礼貌得体的背后是客气疏离,甚至是冷漠排斥。
她安慰地拍拍她肩背:“我会自动把你过滤掉奇怪的人,不让他们接近你。”
徐莫诗扬起嘴角:“谢谢你,鸿雪。”
这一年多的时间,安鸿雪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情谊胜过她和成员之间的队友关系。而她也发现她这位助理是个神人,化妆、编发、做饭、剪视频、修电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安鸿雪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对了,这个是给你的。”徐莫诗翻出包里的雾蓝色礼盒递交给安鸿雪,虽然心情糟糕,但她还不忘跟电视台的一位工作人员姐姐拿给安鸿雪准备的礼物。
“这是?”安鸿雪疑窦地打开礼盒,看见一枚蓝色的胸针,喜出望外,这是某奢侈品最新推出的限量款胸针,她苦于价钱昂贵,无法剁手。
“这是我托去意大利的一位姐姐买的。”徐莫诗温声道:“知道你喜欢,就给你弄来了。”
“你知道我喜欢?”安鸿雪惊喜。
/> “嗯。”徐莫诗说:“你看杂志的时候,一直盯着这款胸针看,不就是喜欢么。”
安鸿雪抿唇笑。徐莫诗歪头细细看她,笑道:“大家都说咱俩长得有点像,我之前一直不觉得,现在发现还真的有点像。”
安鸿雪一顿,神色惊惶,怕她膈应自己跟她长得像。可熟料听见她道:“这么一想,咱俩还真有缘,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人。”
说完她自己笑了起来,安鸿雪也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