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旺终于声音略带一丝颤抖的问起了闺女的分红,“那,那你今日当真得了六百三十两?”
沈丽姝也肯定的点头:“是,一文不少。”
沈家旺定定的看了他闺女半晌,到底忍不住飞扬到天上的嘴角,抹了把脸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看你从回家后的神情,谁敢相信你今儿分了六百多两?六十多两还差不多。”
沈丽姝笑嘻嘻:“那爹可说错了,才六十多两,我怕不是要哭着回家。”
沈徐氏此刻也心花怒放,嘴角的幅度跟扬到天上的丈夫不相上下,但看见闺女见钱眼开的嘴脸,还是忍不住嗔道:“你如今膨胀了,六十多两就瞧不上了吗?在你们做生意之前,咱们家攒五六年都未必攒得出六十两。”
沈丽姝觉得她娘挺能吹,还攒钱,就自家这逐渐增长的人口数和始终不变的一个劳动力,不负债就很了不起了,但凡家里能吃香喝辣还有点存款,不用担心哪天饿肚子,她也不会小小年纪混社会讨生活。
不过现在的她确实飘了,创业的初心只是为了吃饱喝足住上大房子,现在距离这个伟大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她的工作欲反而越来越大,没有特定的目标,也再没想过赚到多少就金盆洗手,回家躺平当咸鱼。
她开始享受搞事业的过程。
赚钱一时爽,一直赚钱一直爽,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了。
沈丽姝朝她娘认同的一笑,“您说得对,这大概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都知道,但她下次还敢!
沈徐氏:……
沈家旺笑着打断了皮皮的好大儿,说起正事,“那咱们就这么把其中的四十五两给送去齐家吗?”
提起这个,沈爹原本欢喜的脸上多了一分犹豫。
沈丽姝知道她爹的犹豫,并非是想从齐叔叔的分红中昧下一些,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有暴露的风险,到时候两家的关系搞不好反目成仇,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就不要搞干股这一出。
落子无悔,既然决定好的事就不应该反悔,沈丽姝相信她爹还不至于短视到这种地步,而且就算要见财起意,那也
不至于盯着齐孔目那份,毕竟基数小,就算持之以恒的贪污,每个月贪十两,一年也才一百多两,她可是一个月就赚了六百多两,老爹光盯着别人,岂不是得了芝麻丢了西瓜?
所以她爹此时的犹豫,单纯就是怕齐孔目从这个月的分红里,反推出他们的月利润,尤其是她,这个月就赚了六百多两,怕是要赶上齐家的产业了,这让她爹以后还怎么在老大面前愉快的扮猪吃老虎?
知道归知道,沈丽姝却不在意,摆了摆手道,“爹娘就放心送过去吧,这才哪到哪儿,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要跟秦叔叔做生意的。”
沈家旺的心思果然没在齐孔目身上了,瞪大眼睛看着闺女,“啥,你还想跟秦大人做生意,什么时候起的念头?”
“不只是念头,已经有行动了。”沈丽姝把开业前秦叔叔去店里找她聊天,顺便约定以后一起暴富的过程讲给爹娘听。
把她爹娘听得恍恍惚惚,一时竟觉得月赚六百两都不算大事了。
姝娘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们不知道的?
半响后沈家旺才回神,清了清嗓子道:“如此就照姝娘说的办吧,孩子他娘,过两日你走一趟齐家,我事先也会知会齐孔目一声。不过齐老夫人和齐家娘子她们跟你打听店里的事,你就说不知道,家里事情太多,没功夫管店里。”
沈徐氏无奈回答:“我本来就不知道店里的事。而且不是说自从齐家找姝娘要了店里的牌,齐老夫人她们就沉迷玩牌吗?我应当只要多带些铜子去陪玩就行了。”
沈丽姝苏出来的扑克牌还挺受欢迎,自从送了几副给齐叔叔,不仅是他们家的人沉迷,听说沾亲带故的都跑去齐家玩牌了,这段时间齐家那叫一个门庭若市。就连沈丽姝他们店里,也出现了沉迷打牌,就算不想撸串也要隔三差五就要来报道的客人,还有不差钱的包雅间打牌,搞得沈丽姝都不想做餐饮了,就凭自己的脑瓜子,开个棋牌室舒舒服服坐着赚钱不香吗?
当然也只是想想,做餐饮虽然辛苦,可是他们堂堂正正,发财也发得理直气壮,棋牌室万一弄成了赌场性质,把人搞得倾家荡产,半夜睡觉都不踏实,这钱不赚也罢。
不过说到打牌,沈丽姝很大气的对沈徐氏承诺,“娘去了齐叔叔家放心的玩,不管输多少我都帮您报销了。”
她有钱,有信心替她娘兜底。
只是这份好心换来了她娘的一记眼刀,“有你这么当闺女的吗,不盼着你娘大杀四方,反而指望我输钱?”
沈丽姝:害,她娘可真是人菜瘾大,还大杀四方,跟那群没事整天打牌的贵妇玩耍,不输掉□□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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