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蔓延着蔷薇花的香味,谢音楼白嫩的脖颈也是,哪儿都是香的。
傅容与热息越发的灼人,在黑暗里,先是摸索到了她下巴,嘴唇吸吮着,听见她细细在喘,就去吻她的唇,在这谢家里,两人就像是躲在了见不得光被窝里,做尽了害羞的事。
无人察觉,也怕动静闹的凶,被门外走廊听了去。
谢音楼不自知地攥紧了傅容与的睡袍衣领,睫毛颤得如蝶翼,一碰就碎,她这样紧张,反而让傅容与一时停顿,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
初次,都没有这样拘束着自己。
“先接个吻?”
傅容与把手掌从她腰侧收回,嗓音沙哑中带着诱惑,印在她唇角处。
谢音楼就像是小孩似的被分散注意力,听话去吻他,又没忍住说:“傅容与,我心脏跳的好快呀。”
被子被拉扯下许些,傅容与俊美的侧脸也让窗外月光笼着,五官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亲她的力道是一下子比一下重。
就在谢音楼心尖泛开微酥麻的痒,手指尖沿着他衣领往下时。
房门被倏地叩叩两声,毫无征兆。
谢音楼心脏跳动的厉害,去摸后颈都是细汗,侧头,看向门口方向。
“谢忱时,你大晚上不睡觉,疯了吗?”
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
谢忱时的嗓音透过房门传来:“我想吃夜宵,让傅容与出来。”
傅容与锁在她身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正好谢音楼抬起雪白的手抱住他脖子,也没有松手。
她没理谢忱时的敲门,仰着头对傅容与小声说:“我锁门了。”
傅容与眼底涌起浓郁笑意,修长两指盖住她漂亮得不像话眼睛,重新吻了下来。
门外敲了一分钟就没动静了。
随着宽大的睡袍和衣带都被扔在床尾,雪白被子也快垂到地上,黑暗里,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挑出那片浸润的蕾丝布料,也一并扔在了床尾。
……
暖橘色的灯被揿亮,光线刺得谢音楼慵懒地侧了个身,想避着,乌锦的黑发缠绕手臂,抱着枕头在怀里。
不一会儿,傅容与去浴室简单洗了澡,回来时,线条漂亮的胸膛是沾着水汽,就往她蝴蝶骨的背部挨着,呼吸不轻不重的:“困了?”
谢音楼刚经历了场没有做完的情.事,累倦感是从骨头缝里熬出来的。
比做到底,还要累人。
她任由傅容与手臂抱着,小声嘀咕:“傅容与,你意志力真强啊。”
临时想起没有在这里备措施用品,就中途停止,用被子裹着她亲个没完没了,等那股冲动下去,才放下她,到浴室里冲冷水澡。
谢音楼伸出指尖,秀气的点了点他腕骨处的黑色刺青。
即便是简单的触碰,搁在傅容与这里就是点火,他将一点白嫩的指尖握在掌心里,用温度烫着,嗓音是压着的:“还不睡,有你哭的时候。”
谢音楼就是想看他变脸,故意挨近些说话:“傅容与,你吓唬不了我的。”
她在这方面本来就有逆骨,不按套路出牌,又怎么会被男人区区一句话就给吓到,偏要沿着性感的人鱼线往下试探,在浴巾的边缘处轻轻勾着。
傅容与最后被她折腾的没法子,手臂的肌肉略紧绷,将人重新抱紧了被窝里。
这次是动真格,他背部将暖橘色光线挡住了一大半,谢音楼卷翘的眼睫半合,看着光,觉得被照得哪儿都是热的。
那细小的汗珠沿着脖间滑进了锁骨处,逐渐地又沾到了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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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厨房传来了烹煮的动静。
谢忱时跟个幽魂一样
晃荡进来,看到站在台前的是裹着极脚踝长睡袍的谢音楼,很不感兴趣转身要走,不过锋利的眼角余光看她煮的认真,又过去看上一眼。
“你煮面条?”
猝不及防地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谢音楼差点受到惊吓,侧脸看到是谢忱时,略松口气的同时真诚地问:“来碗吗?”
谢忱时深邃的漂亮眼往锅里看,语调懒洋洋地问:“你煮面条都放了什么,那汤为什么是紫红色的?”
“紫甘蓝。”
谢音楼从冰箱的食材里挑选了一包蔬菜来调味,没想到煮出来的汤被染色了。
她尝过,味道还不错。
但是谢忱时眼底露出嫌弃,后退半步:“紫甘蓝搭配面条,看着跟有毒一样。”
“弟弟,可是这道菜叫紫气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