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谠沉思片刻,也觉得这样的情况比较难顶,毕竟单从目前的案件来看,钱长喜不具备作案动机,没有作案凶案,更没有实施犯罪行为,他小声也纠结道:“钓鱼执法?”
如果在已知一个人极大可能犯罪的前提下却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钓鱼执法、引蛇出洞了。
周谠又说:“如果钱长喜的主人格能重新占领身体,想必能得到一定的信息。或许可以考虑在某个场合催眠他……等等。”
沈槐与周谠对视一眼,两人又再次默契起来。
沈槐说:“虽然国庆已经过去,但我们可以找王馆长和王专家商量,借美人鱼的肢体动作来行催眠一事,对吧?”
周谠肯定他的想法:“如果有既会深潜又会心理咨询的女性心理专家就好了。”说完他低头看了眼正靠在自己胸前的沈槐。
沈槐抬眸对上周谠的眼,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应该有,我家还算有点小资产。”
再次被两人忽略的李一悦:“……”
你们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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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沈槐把周谠送回了警察局就回了家开始问询他神通广大的沈女士,毕竟沈女士和沈爸做了老师这么多年,手底下的学生怎么也得有涉猎深潜和心理咨询的吧。
虽说他两是退休的小学老师,但很早以前沈女士和沈爸也是教过大学和高中的。
得知沈槐要找既会专业心理知识和催眠能力,又会深潜游泳能扮演美人鱼的女性,沈女士一时有些无言:“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吗?”
沈槐瞪大眼,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妈,我们没有代沟诶。”沈女士都知道哆啦A梦,和他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呢。
沈女士:“……”听不懂,也不想懂。她无奈挥手:“我帮你问问,你现在真是出息了。”现在提的要求越来越困难了,哪像他刚成为所谓的公交车司机时,也只多求几个黄符罢了。
虽是这么说,但沈女士和沈爸还是寻摸出一沓又一沓的毕业录和一本有词典一般厚的旧笔记本,里面都记录着每一届毕业生的姓名、电话、家庭住址等。
他们这三十多年的教书生涯还算成功,每年家里都有非常多拜访的学生,手机收到的道谢短信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学生名单太多,一个个查起来也颇为困难。
沈女士两人翻阅了一个白天的信息,给曾经任职过的高中学校领导打了电话了解以往毕业生的报选专业情况,终于找到了符合情况的五名女生,而这五名女生中只有一位在海城,现今32岁,是一家心理研究所的心理医生。
沈女士牵线搭桥,当天晚上六点,沈槐、周谠就与该名女士在咖啡厅展开了交谈。
孔女士听到来意后颇为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我记得沈老师的独子是一名编辑,今天见到后却觉得你身上的正义气息很浓厚。”她笑眯眯又温和地看着两人,“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不过为了更好的效果,我还需要花三天的时间将催眠与舞蹈结合起来。”
沈槐有些担忧:“三天会不会太短了?”用舞蹈来给人催眠,听起来就十分困难的样子。
孔女士无奈叹气,浅啜拿铁,笑容依旧大方又温柔:“没有办法,社畜都得逼自己一把。”
沈槐哈哈大笑起来,与孔女士交换了联系方式,几人又说了些客套话和生活工作的趣事,等到三人散场离开时已经定好了最终美人鱼舞蹈的时间——10.7日,国庆节的最后一天。
他们也提前去往了海洋馆与王馆长讨论过一事,看到沈槐时王馆长显得有些诧异,以为面前的年轻人依旧不放弃探案。但等到周谠说明来意后,王馆长的表情瞬间凝固,没料到李一悦的死亡居然真的不算意外……
“这、这……”王馆长讪笑两声,“这事我们也没想到,肯定会尽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
多方配合下,10.7日这天很快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