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规避不必要的麻烦,他解释道:“下午两三点我去了云鹤高架桥知道了凶案,就提前过来了解情况。诺,原本钥匙就放在这个胶鞋里。”
警局三人组一同将目光放在门口脏兮兮还散发着臭味的胶鞋上,沉默不语。
良久,女警官晓晓抿嘴,艰难道:“难为你了。”
他们开门进去搜证,沈槐则倚靠在门口,将目光停留在三楼的其他租客身上。警察上门这么大的动静,好奇的租客都或多或少地出来查看情况。有开着门露出两个拳头大小偷偷摸摸查看的,有光明正大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也有站在走廊尽头三五人围在一起絮絮叨叨嘀嘀咕咕的。
沈槐见到了隔壁的青年,好奇上前询问:“你知道307号房的张铁吗?”
青年羞涩地点头:“知道,他和我是一个工地上的,但是我们不熟。”
沈槐若有所思地点头,又询问:“你们同一个工地的人住在这里的多吗?另外你知道张铁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关系特别差的对手?”
青年歪着脑袋思考良久,憨厚一笑,摇摇头:“好像没有。对了他咋啦?是不是犯啥子事了?我也不晓得他有没有朋友,不过平常他和王哥他们比较近,因为都是一个组的。”
“哦哦对了,我们这边有蛮多像我们这样在工地干活的。”
“307号房的张铁已死亡,初步判定是他杀,死前双眼被挖。”沈槐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一直注意这边动态的周谠则直截了当地告诉3楼这个消息,“如果有相关线索的,都可实名拨打电话或匿名在海城警局公众号上发消息。”
“哎哟我去——人死了?”
“老王老王,你知道
张铁吗?警察都来了说他死了我天……”
“卧槽,死在这个屋吗?怎么瘆得慌啊晚上怎么睡得着……”
一听说死人,整个楼层都沸腾了,其他楼层的人听到动静都簇拥过来,场面略有些混乱。但他们都有些惧怕腰间佩戴枪的警察们,自觉地贴在走廊两侧,眼里闪烁着八卦和害怕的光芒。
晓晓面无表情地拿着记录本出来,不苟言笑的冷漠脸淡淡扫过围观群众,问:“有可用信息提供?”
部分人默默摇头。
晓晓警官伸手:“没有,回屋,懂?”
部分胆子小的立马就窜了出去关上自己的房门,但仍旧不死心地留那么小小的一道缝——万一能听到点什么劲爆消息呢。
张铁同组的王哥倒是被留了下来照例询问。
王哥是个一米六左右的矮小男人,他端着碗筷,一边皱眉一边扒饭,道:“关于张铁的信息我也知道的不多啊。我们算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不过隔了几个村。他来了后也挺老实的,挣的钱也都攒起来寄回去,也没有瞎搞谈朋友或者赌博啥的……他是咋死的啊?”
周谠问:“他今早没上工你都不知道吗?”张铁的尸体是9月13日下午两点左右被扔到云鹤高架桥,初步判定他被挖眼睛、死亡的时间点可能在9.12-9.13之间。
张铁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同一个建筑工地的他的负责组长不知道?
王哥皱眉:“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天我们也很忙,我也管着八|九个小工,而且我们上工是按照天数来的……干一天活就拿一天工资,平时也有蛮多小工想今天歇两天明天歇两天,这都是阔以的。”
王哥害怕:“杀人可不关我的事哦。”
沈槐看了眼王哥的体型,初步判定他不是凶手,又好奇问:“你知道张铁平时里有接触过什么女性吗?”
王哥笑开了,拍大腿:“哎哟哪里有姑娘,我们这边都找不到几个姑娘,就算有那也是拖家带口三四十、四五十过来讨生活的。”
那也是奇了怪了。
沈槐蹲在门边思忖凶案情况,思忖着思忖着,就注意到对面306的房门一直是紧闭状态。他好奇询问不远处的青年这间屋子的居住情况,但青年仔细思考很久,才摇摇头:“……好像……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晓晓警官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便上前去敲门,朗声说明情况。
三分钟后,房门开了。
一个身高一米六八左右,身材纤细的男人正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听到了。”
瞧着是个社恐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