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如果三纲真要处罚你,我们几个一起去作证,给你求情……!”公孙衍接着安慰道。
“我看哪,没那么容易,说是检验我们的剑法,分明就是故意坑我们……!”苏掩却在一旁说丧气话。
“行了,怎么哪都有你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微醺瞥了他一个冷眼。
子衿却依旧沉默不语,深澈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寒意。
……
易生殿。
金碧辉煌,古色古香,水晶玉璧为灯,格外明亮;玉璧外围还有一排排烛台,烛光与灯光交汇,更显富丽堂皇……
一股紧张的气氛,压得烛火喘不过气儿来,摇摇欲坠地跳跃着,好像随时会熄灭。
“师傅,我看子衿真不是故意的,他当时只是一时失控,所以才……!”姬少康极力为子衿开脱。
释元墨染上仙却摇头道:“少康啊,你不要再说了,为师心意已决,一定要废除他的修为,再把他逐出终南山,否则日后……!”
“哎,师兄,我看哪,他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他之前习得什么秘术,无法控制呢……!”儒元笔云上仙也为子衿开脱。
“嗯,是啊,师兄,我看这孩子眼神纯净,不像什么嗜杀成性的人,再说了,这不是你让他们展示剑术的嘛……!”道元纸梦上仙接着说道。
墨染上仙忽然变得很愤怒了,“师弟,你……你糊涂啊!今天上场的只是竹笛,要是真的是我终南山弟子,他也痛下杀手怎么办?”
纸梦上仙辩驳道:“哎,师兄 凡事不可一概而论,日后只要我们稍加以调教……况且,我看这孩子资质不凡……!”
墨染上仙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行,我终南山绝不能容纳心术不正之人,日后他习得真本事,要是闯出什么大祸,我怎么向终南山派各祖师交代?”
笔云上仙却说道:“师兄,日后作日后的打算嘛,他在有本事,不也是我终南山派的弟子嘛,难道我们三师兄还降服不了他了?”
纸梦上仙顺势说道:“是啊,师兄,咱们终南山派本来就是……再说了,现在魔界妖界那么猖狂,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仙资好的人……!”
墨染上仙有些心动了却还是嘴硬,“可我当时已经放出话,要严惩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笔云上仙微笑道:“这还不好办,罚他面壁思过一个礼拜,再让他抄写终南山派规一百遍,既保住了掌门师兄的面子,也给了其他新弟子一个警示,叫他们日后……!”
姬少康立即表决道: “我赞同儒元师伯的意见!”
笔云上仙趁机道:“嗯,好了,少康啊,你去传达你师傅的惩罚吧!”
“是,儒元师伯!”姬少康微笑着拱手道。
“...
哎,你……!”墨染上仙还没同意,姬少康却已经走到了殿门。
笔云和纸梦上仙拍着墨染上仙的肩说道:“好了,掌门师兄,消消气儿,咱们去下棋吧!”说着三人便朝后殿走去。
……
姬少康走出易生殿,直接就趁着朦朦的月色来到了子衿的房间。
大家听了少康师兄的传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衿却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他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觉得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做人做事好像永远都在和人斗,和自己斗,和天斗!
……
接下来的三天里,子衿就没日没夜夜的在房间里,抄写着派规,寻觅觉得无聊,经常悄悄溜到厨房去拿好吃的。
时间一长,倒还跟厨房里做饭的师弟师妹们混熟了,他们送去给子衿的饭菜也就异常丰盛。
公孙弘他们五人依旧是每天辰时起床,然后到落花流水殿去练剑,他们被禁止来看望子衿。
子衿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实在是感到无聊极了,但是抄写派规又让他觉得心静如水,好像外面是一个无声的世界……
一天傍晚,寻觅火急火燎的飞进房间,焦急地说道:“家君,微醺姐姐她们都学会御剑飞行术了……!”
寻觅还没有说完,子衿就瘫坐在地上了,御剑术是基本功,他却错过了,这月底的‘青玉案仙剑’大赛还怎么打啊?
看着地上成堆的帛书,他再次陷入了迷茫。
他害怕和未知的世界搏斗,但是他又无法真正的回避……
“雅鱼!”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这个念头反而更强烈了,不知道为什么。